�男刂�����甯兄�苛遙�娌皇且話閎四芄槐鵲摹�
張源彎著的腰一挺,接著說道:“對於天王只被判了三年,其實我是不甘心的,一直在暗中調查取證,可遇到的阻力讓我難以想象,幾乎讓給我寸步難行。就在兩年前,我發現了一個秘密,現在省裡的某個領導,居然是天王的親生父親。這個發現讓我震驚不已,也讓我明白了,為什麼始終找不到天王的犯罪證據,為什麼他會一直逍遙法外。就在我要繼續深挖的時候,我突然被停了職,理由是有人舉報我收受賄賂,讓我接受組織調查。這一調查就是三個多月,當然,他們什麼都沒調查出來,最後我被調離原崗位,去了交警隊,一個星期後,我就辦了病退。”
此時幾個人已經下了樓,沒想到在張源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都說你剛正不阿,沒想到也有私心。”
張源微微一笑:“誰會沒有私心,而天王能夠伏誅,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我為什麼要阻止?”
楊洛當先出了辦公樓的大門,把菸頭扔在地上:“難道你不怕姜吉和苟超群的死,會給市局帶來麻煩?我想這個事情過後,會有不少人受到處分吧。”
張源說道:“一個處分而已,總比被免職強。至於姜吉和苟超群的死,我並不在意。姜吉是死有餘辜,而苟超群這個人我不瞭解,但我知道,血狼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張源心裡很清楚,楊洛作為曾經的藍劍特種大隊大隊長,這個他也只是略有耳聞的神秘部隊,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實戰。那些敵人,每一個都是相當可怕的存在。他相信,論智慧,他絕對不比楊洛的那些敵人差,但其他能力,就不是他能比的了。而楊洛能跟那些敵人較量,並且能活到現在,他有什麼資格跟楊洛抗衡。
就算把整個黑龍江警力加到一起,也不是楊洛的對手。就像這一次綁架案,這盤棋的整個佈局,一環套一環,在楊洛落下第一枚棋子的時候,就已經嚴密的潑水不進。雖然中間天王的出現有點意外,可這不但沒有打亂整盤佈局,反而更加的威力十足,殺氣騰騰,讓人心驚肉跳。就連姜建棋和天王背後的那個人,也被楊洛當成了棋子,擺在了棋盤上。
像楊洛這種走一步就能看到結局的棋手,太可怕了。成為他的對手,這盤棋無論你怎麼下,都逃不脫被將死的結局。就算中間你會看到希望,可下一步也會落入他早已為你留下的陷阱,永遠被他牽著鼻子走。
遇到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要是硬扛下去,對張源沒什麼,但是對哈爾濱警方,對這次參與這個案子的人員,沒有任何好處。因為找不到證據,抓不了人,上面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尤其是姜建棋所帶來的壓力,案子無法破,市局裡除了楊進雄,沒有人能夠承受姜建棋的怒火。可現在楊進雄在醫院,沒有人頂住這個壓力,那麼最倒黴的應該就是趙連明和闞翔、王秉銳這些市局領導,肯定有被免職的。而現在天王背了黑鍋,即使姜吉和苟超群死了,但是案子破了,姜建棋就算想對市局這些領導發火,頂多也是一個處分而已。
所以張源放棄了,一是為了趙連明他們,二是為自己的兒子報了仇,何樂而不為。他張源不是神,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還是一個父親……
楊洛嘴角一撅,不得不佩服這個老頭的洞察力:“您老人家想得太多了,綁架案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天王才是綁匪。”
張源呵呵一笑,楊洛眉毛一挑,“不是嗎?”
張源點頭:“是!”
楊洛也笑了:“我走了,希望以後我們不會再見。”
張源說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楊洛點頭:“可以!”
張源問道:“姜吉的車是全防彈的,他是怎麼被綁架走的?”
楊洛趴在張源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