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忍不住笑了笑,又覺得自己額頭疼得幾乎要炸裂開來,他只能不停暗示自己這只是一個小傷口,沒有那麼痛,也不會讓自己死掉的。
效果微乎甚微,陶秩弓著背,把頭靠在車前座的靠背上,安靜了不知多久,嚴述打電話過來了,陶秩接通的時候整個人還有氣無力的。
陶秩用了吸了一下鼻子,委屈地說:「我撞到頭了,臉花了。」
嚴述愣了一下,叫他等下,陶秩就乖乖等了會,嚴述可能是走動了幾步,走到了更為安靜的地方,才關切地問他:「嚴重嗎?」
陶秩說沒有,但是他的身體對疼痛過度敏感和緊張,心理上的壓力更是巨大,車才開了沒一會,陶秩就覺得自己流了滿手黏膩的血液,粘滯,噁心,腥氣,傷口潰爛剝落,但是他手放下一看,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嚴述問他在哪,陶秩說自己要到家了,陶秩聽手機那邊有走動的聲音,雜音又多了起來,嚴述的聲音還是很清晰。
「沒事,我來找你。」
陶秩想叫他別來,陶秩現在一點都不想被人看見,他害怕別人的目光,他覺得自己的傷口在別人的眼睛底下腐爛發出惡臭是很恐怖的事情,他本來就夠奇怪了,不能再變得更奇怪了。
但是,陶秩低著頭自己默默揉了揉眼睛,就輕輕「嗯」了一聲,有點難過地說:「好像有點疼。」
陶秩無比看重自己的臉,他的身體,這在他看來,是他擁有的,最正常的東西,甚至還能常常得到他人的喜愛,是他外在保護自己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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