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我不是嚴述的小舔狗,但是如果嚴述傻了我會好好對他,自己哥哥就要自己寵著( ??w?? )?
第23章 冤家
陶秩說完,在手機這邊自己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膽子不是一般的小,不過幾秒就為自己補話:「我說著玩玩的。」
「知道。」嚴述語氣平淡地簡單說了兩個字,陶秩反而捉摸不透了,兩個人同時安靜了下來,這樣的安靜浮動著膠著在兩人之間,陶秩突然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
可能是因為嚴述的呼吸聲太過平穩了,透過手機傳聲孔變得失真而機械,陶秩莫名生出了一些恐慌,他腦內一瞬間狠狠滑過一個念頭。
手機那邊的人真的是嚴述嗎?
他為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而吃驚,如果嚴格準確地來說,這個和他打電話的嚴述,確乎不是另一種意義的「嚴述」。
陶秩老是會弄錯,他會把假的當真的,還可能會把真的當假的,他還是不大會區分這些「嚴述」的區別,陶秩實際上也不大在意,他只在意結果,社會的規則是留給群居的人群的,陶秩一般是被隔出去的那個,所以他被允許有一點不同。
但是媽媽很不能接受,陶秩並不想讓自己媽媽天天躲著人哭,他在國外被送進醫院後也隱約發現自己那段時間的行為似乎嚴重違背了正常人的行為,比他之前的幾次都要嚴重,以至於媽媽都沒有向家裡其他人說明陶秩的病情。
陶秩多年來都被要求讓自己的行為接近正常人,這是他從小到大一直在學的,在他意識裡這件事已經重要到了無法撼動的地位。
但是在「嚴述」面前,這些又都不重要了。
陶秩為此抗爭了好久,著實讓自己吃了好大一番苦頭,不過好在,他又變成正常人了。
正常的陶秩能和真的嚴述在閒適的中午隨意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陶秩覺得還是不錯的,陶秩想,如果他沒來得及治好自己,可能嚴述就要被他嚇跑啦。
因為那個有點可怕的念頭,陶秩臉色變得不大好,蒼白蒼白的,他嘗試著輕輕叫了一聲嚴述的名字,嚴述應了一聲,他的心就又囫圇個安回了心房。
陶秩想了想,他想挑點能讓嚴述開心的話,於是很沒技術含量地說:「我今天沒和相親物件聊天。」
嚴述感覺還蠻新奇的,「不是說你們相談甚歡嗎?」
陶秩不大高興地撇撇嘴,「是呀,但是,你太嬌氣了,我就是和人聊聊天,你就要和我生氣,還說要被針扎,可真可怕。」
嚴述沉默了會,陶秩敏感地聽出他呼吸聲變了,變得有點沉重和紊亂,陶秩隱約從心底冒出了點得意。
這一點小得意冒出來,陶秩就不好意思地把它強壓了下去,他覺得自己不大是個好人了,他實在有點小人得志,越發被「嚴述喜歡他」這個事實而取悅,哪怕這個事實是個意外,只是限時的。
他昨天在嚴述面前說的那一番話,是他真實的想法,但他卻沒把內心最深處晦澀難言的想法講出來,嚴述沒有未婚妻,他很高興,嚴述表現出喜歡他,他也高興。
這種高興是一種迅速蔓延全身,野原燎火一般的喜悅,由不得陶秩忽視。
「嗯,陶陶對我真好。」嚴述再開口說話,語調還是正常平穩的,聽不出有什麼異常。
陶秩擺了擺腳,他不是嚴述,他藏不住自己的情緒,掩飾不住地說:「你可算知道我對你好啦。」
嚴述對陶秩的話覺得有點奇怪,陶秩卻不和他再說了,嫌和他說話時間太長了,急急說了一句:「飯做好了,我要去吃飯了。」
嚴述只好和他道別掛了電話。
陶秩向廚師道了謝,年輕的廚師態度溫和地對陶秩笑了笑,十分官方地說:「希望您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