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都傻了,他抬頭呆愣地問嚴述:「什麼意思?」
嚴述以為他不信,拿出了一支錄音筆說:「這裡面有錄音,有我的秘書,司機,還有父母和我的音訊對話,你都可以聽。」
陶秩不聽,他把檔案放下,抱著胳膊坐在一邊,吃驚地看著嚴述,微微蹙眉,「嚴述,我不理解。」
嚴述以為他看不懂方案上的一些東西,馬上說:「哪裡不懂,我可以解釋。」
作者有話說:
嚴述日記_φ_(..)
老婆住的房子好小,但是老婆好香香,希望每天都能見到老婆。
第16章 求偶
陶秩面對嚴述不知從何而來的堅定,他無故有點退縮,沒有第一時間回話,反而是又去翻了翻檔案。
嚴述真的很努力地利用他腦內為數不多殘留的記憶,他甚至特地把自己還能記起的關於他們之間的記憶,專門列了一份,事無巨細地羅列出來。
陶秩不明白嚴述為何偏偏就忘記了他們幾年前鬧僵的決裂,卻偏偏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細枝末節。
陶秩在人生最初的八年時間裡都被生母藏在出租屋裡,社交甚少,連學都沒去上,導致八歲的孩子了還不怎麼會說話,看人的眼神都是呆滯遲緩的。
剛被接到陶家,陶秩習慣自己一個人坐在地毯上,摸一個玩具就能玩一天。
陶秩很喜歡自己的新家,雖然話還說得不是很利索,但是小孩子還是心裡很有一套的,至少他知道自己不會捱打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也不必整夜整夜睜著眼睛,提防不知什麼時候會落下的打。
他也很喜歡自己的新哥哥,在福利院的時候,他很怕那些比自己大的孩子,他們體格嚇人的高大,陶秩覺得他們走起路來地板都咯吱咯吱晃著震,雖然照顧他的阿姨說他們並沒有那麼可怕,在大人眼裡那些孩子也是瘦弱的,但是他還是難逃心裡恐懼。
餘彥倫不一樣,他比陶秩高那麼多,但是卻那麼溫柔,雖然陶秩說話磕磕巴巴,詞不達意,他也耐著性子和他說笑。
嚴述又和餘彥倫不一樣,嚴述叫人看著怕,特別是對於陶秩這種膽小的小孩兒來說。
陶秩不那麼怕人後,開始跟著媽媽接觸外面的世界,他那時候有了一個任務,就是坐在後座上,跟著司機接餘彥倫放學。
陶秩去一趟,餘彥倫就會從包裡拿出一瓶溫熱的牛奶給他喝,陶秩很好養活,一瓶牛奶就夠他高興好久了,也喜歡上了這個任務。
陶秩頭一兩趟還不敢開車窗,多去了幾趟,耐不住對外界的好奇,他搖下了車窗,眼睛錯也不錯地對外面放學來來往往背著書包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學生,他對學校的建築感到好奇,對學生的校服感到好奇,連別人脖子上的紅領巾都夠他回味一天的。
餘彥倫身邊的朋友也對他的新弟弟好奇,畢竟他弟弟天天放學都來,坐在後座跟個雪白漂亮的瓷娃娃一樣,淺色的綠色瞳仁跟狸貓的眼珠子一樣清澈透亮,加上混血的外貌特徵,小小年紀就在人群中顯得與眾不同。
好奇歸好奇,他們當中一個人都沒能靠近陶秩,餘彥倫跟護食的小動物一樣,不許自己的朋友靠近自己的弟弟,畢竟他牢牢記著媽媽的話,他的弟弟很脆弱,需要很小心的保護。
不過也有意外發生,餘彥倫有一天過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陶秩本來還在專心地看車窗外一個學生書包上的卡通圖案,等他回過神,餘彥倫已經開啟車門有點歉意地對陶秩說:「陶陶,今天還有一個哥哥要跟我門一起回去,這個哥哥家裡忘記他放學了,要是我們丟下他,他就回不去了。」
陶秩反應遲鈍地向餘彥倫身後看去,餘彥倫五官是很典型的英氣陽光型別,這一張臉很容易讓人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