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易碎的娃娃一樣。
涼落被他的溫柔動作給怔住了,一時間忘記了要反抗。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席靳南已經鬆開了她,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低啞著聲音說道:“好好休息。”
她再次愣住。
席靳南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雙手用力的收緊,勒得她幾乎快要踹不過氣來。
她看著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鼻尖全是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在涼落看不見的地方,席靳南抵著她的發心,薄唇微張,無聲的說了三個字。
不是我愛你。
而是……對不起。
他沒有資格對她說愛,他沒有。
他連對不起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她說,只能這樣無聲的傳達。
對不起,涼落,他明白得太晚了。
等他,一定要等他的道歉,等他的對不起,親口說給她聽。
涼落一個人站在房間裡,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彷彿席靳南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她又累又傷心,一直繃著的那根弦,現在終於鬆了下來,讓她渾身無力。
她也累了,又輸得這麼一敗塗地。
涼落側躺在船上,四周靜謐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沉沉睡去。
二樓的書房裡。
席靳南坐在書桌前,點著一盞孤零零的檯燈,靠在椅子上,神情默然。
他手裡拿著一個打火機,不停的蓋子翻開,又合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今夜……他註定是無眠了。
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他現在要好好重新規劃一下。
這場戲,他要怎麼演,怎麼演得好,又要怎麼樣,才能夠快速的完結。
他怕時間太長,他和涼落,就真的有緣無分了。
他要儘快,儘快,再儘快。
席靳南恨不得現在就跑去涼落的房間,抱住她,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告訴她,他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他知道,他統統都知道,是他錯了,是他對不起她。
可是啊,沒有想到,他這前半輩子,想要的都得到,涼落卻成了他第一道過不去的坎。
當初他得不到唐雨芸,可是他運籌帷幄,一步步算計,到今天,也算是唾手可得了。
可是現在,他對涼落,一點頭緒和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他很清楚,涼落是無法原諒他的,對於這件事,他不確定,也沒有把握,更加沒有信心。
要是涼落能夠原諒他,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可是啊,她在留下錄音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字字決絕,句句誅心。當時他還不覺得,聽完錄音之後,才發現這樣的痛,已經是深入骨髓。
既然他現在不可能換來她的原諒,那就先護她周全。
不然,他和唐雨芸攤牌之後,再去求涼落的原諒,既換不來涼落的原諒,還會打草驚蛇,讓唐雨芸的嫉妒更加刻骨銘心,聯合許溫江他們做出對付涼落的事情來。
席靳南的腦海裡,漸漸清晰的浮現出一個名字。
許溫江。
在涼落的心裡,只怕對許溫江的信任,要比對他的多得多。
許溫江對涼落一向是謙謙君子,彬彬有禮,紳士得很。
這是個棘手的事。
但是,席靳南發誓,傷害過涼落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許溫江笑裡藏刀,私下裡對涼落甜言蜜語,實際上,卻成了唐雨芸的背後主謀。
席靳南的思路慢慢的清晰,想法也越來越明朗了。
他當即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席總。”
“席錦北那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