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宇奮力地穿過墳地,便是一個陳舊的燒磚的燒磚房,整體兩米高度用火磚圍城的缺了小角四方燒磚房,破舊得已經好多年沒有人用了,半米般高的小門,凌浩宇姑且腳板快受不住了。
於是將顧希拉了進去,小小的空間也夠堅持休息一會了。自己則艱難地鑽出來,用一捆草把小燒磚房的門口給堵住了之後,接著再用旁邊的乾草給鋪蓋了血跡,然後往北跑把歹徒們給引開。可是他的腿疼得厲害,此時顧希的面容一張張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於是握緊拳頭起身跑得越來越快。
“榫子他們在哪?”兩個歹徒是一個對雙胞胎兄弟,長得高高瘦瘦,漆黑的膚色,骷髏般的臉蛋,視覺裡唯一能第一眼辨認出來就是說話的男人嘴唇有一顆黑痣,名叫棒子。
“在那,快追啊!”棒子叫道。
可能是太高的坎,只能看見凌浩宇的頭往懸崖方向移動,就奮力追上直到懸崖邊看見一件血跡斑斑的黑色西服掛在懸崖邊的小樹枝上,榫子望著茫茫地懸崖狠狠道,“夠了吧,從這裡摔下去,必死無疑!”
“你怎麼知道他們真的跳下去了?”棒子有些質疑的問道。
“這黑乎乎的,你喜歡多事你自己找,我回去了。”榫子從旁邊的草叢抽出一枝小樹木,挑起那件西服屁顛屁顛地跑回去。
“你有沒有聞到附近有濃濃地血腥味,說不定他們還在哪個草窩裡藏。”棒子一向膽小多疑,陰森森的懸崖邊常常鬧鬼。他有些不想放棄搜查,害怕地抓住榫子的手腕往周圍嗅了嗅道。
榫子甩開他的手一聲不吭地撿起那件西服原路返回,而後棒子心裡嘀咕著,“膽小鬼”,一個“鬼”字哆嗦出來,全身發抖得厲害,立即跑上去追榫子,害怕在後面受鬼魂的折磨。
直到聽見咯吱咯吱踩乾草的聲音漸漸地沒了,凌浩宇才從旁邊的草堆裡出來,拍拍身上的草渣,奮力跑回燒磚房找顧希去了。
他很慶幸因為顧希很堅強,儘管是滿身傷痕,都忍住不哭。從燒磚房裡出來了以後,他們抄著小路剛好看見了一個挑兩包飼料的老漢迎面而來,好心幫助了讓他們一起回到溪水邊的茅草屋裡避難養傷。
“丫頭很痛也要忍著點,給你洗傷口!”凌浩宇看著躺在硬質床板的顧希,眼淚嘩啦啦自然的流下,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回是到傷心處了。血跡斑斑的T恤,連下半身米色的哈倫褲都全部染紅,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塊沒有沾滿血跡的地方。她依舊沒有流眼淚,只是靜靜地躺著。
“凌浩宇快跑,他們追來了。”顧希看見他的流淚了,忍著疼痛還找個樂子來。
“你怎麼那麼壞,都這個時候你還開這種玩笑?”
他被顧希的話震驚了一下,猛力起身跑到視窗邊瞧了瞧,這丫頭原來是她開了一個玩笑。於是他轉身回到床邊勉強地露出了笑容,試圖將她的衣服從衣角處給慢慢往頭部拉上來,可是看到多處衣服被血塊死死地黏住了嬌嫩的肌膚,靈機一動順手將床邊懸掛著陳舊的竹籃子拿出剪刀。
而後他右手拿剪刀,左手輕輕地拉著衣角。從肚臍處小心翼翼地往上剪上去,袒露出被繩子暴打過留下密密麻麻地痕跡。掀開之後,將一小布條浸泡一點點地將黏住肌膚的布用熱水給潤滑。
“我壞礙著你了?愛理不理!”過了許久,她才發出聲音。可這麼一吼胸口隱隱作痛,太多傷口了,感覺如整塊肌膚被刀子給破開一般的疼痛。或許是第一次直白的一絲不掛在他面前,難免覺得尷尬,想借著這種調調轉移她的注意力。
“好啦,別動氣!傷口到處裂開了!我怎麼不理你呢,別生氣了,上次是太氣了才那樣對你愛理不理,沒想到中了圈套。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原諒?原諒你?你做夢吧!就算你給我跪下個十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