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五老六。你們趕著車幫他去搬來。”範江林說道。
幾個男人應聲是,從後院推了車跟去了。
“怎的,酒樓不做了,又要改做豆腐了?”李大勺從後邊溜出來,拉著老掌櫃愁眉苦臉問道。
“安心吧,人家都給你送來一個廚子師父了,哪裡會不做酒樓?”老掌櫃搖頭說道。“想當初醉鳳樓一開始還被人說不開酒樓要開醬坊呢,由小見大,別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李大勺撇撇嘴。
又是醉鳳樓,醉鳳樓。
“吳掌櫃,依你看,這太平居能不能如醉鳳樓那時一般?”他問道。
老掌櫃捻鬚。
“醉鳳樓是醉鳳樓,太平居是太平居,如何能比。”他眯著眼說道,“快去幹活吧,你如是不好好跟著人家學,讓人家連你的飯菜都懶的點評,不管醉鳳樓還是太平居,你都是要被辭退的。”
程嬌娘踏入家門時,週六郎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這間廳堂裡,擺設簡單,沒有金玉,只有素雅木布,如同所有人的房間一樣,一條幔帳隔斷出臥榻和廳堂,當中一架立屏風,前鋪設地墊,擺著憑几,其上擺著一卷厚厚的書。
大周繁盛錄。
週六郎探身看過了,無甚奇特,是市井俚俗讀本,並非其他閨閣女子愛讀的經義。
屋角擺著香爐,其中有上好的檀香燃著,合著外邊淅淅瀝瀝的雨,薰染的室內靜謐宜人。
程嬌娘院子裡的丫頭僕婦跟家裡其他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