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碩大的火球點亮了四周,好似一個搖晃的燈籠,在空中飄飛,狠狠的撞在了那木盾之上,頓時火球炸開,雖然大部分的火焰被那粗木盾牌擋住,但這臨時加工出來的木盾根本就參差不齊,上面還有不少的縫隙存在,隨著那火焰炸開,一道道的火苗從這裡竄出,那躲在盾牌後面計程車兵頓時被這火焰波及到。
運氣好的,只灼燒到鎧甲,雖然肌膚被那炙熱的金屬燙著,甚至發出滋拉滋拉的聲響,但是隻不過是一陣疼痛,咬牙忍受一下也就過去了,而有的倒黴的,正透過那縫隙朝外觀看,這一下就傻了,眼睛頓時被灼傷,比起身體其他部位,眼睛可是脆弱的很,頓時幾聲淒厲的慘叫發出。
那被灼燒到眼睛計程車兵捂著雙眼,大叫著,朝著身旁撞去或者就地打起滾來,不過他們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幾道鋒刃破開空氣,劃過一道銀光,噗噗,鮮血噴濺而出,幾個人頓時沒了生氣。
一道道灼灼的目光望向那舉著刀的高順,高順卻是渾然不覺一樣,那張剛毅的臉龐沒有半點的波動,大聲的喝道:“長槍手,豎起槍刺,聽我命令”
略顯雜亂的箭矢從四面八方飛射,在銀白的月光下,箭光如芒,好似一道道的銀白絲線在那黑暗中劃過。
砰,一頭疾風狼率先到達了終點,但是那焦黑的盾牌卻擋在了它們的身前,嗷,疾風狼利爪上激盪出數道風芒,再次的揚起雙爪,那青色的風爪狠狠的朝著擋路的木盾拍去,那木盾頓時被切割成數段,雖沒散架,也差不多了。
砰砰砰,陸續的有越來越多的狼穿過箭雨,撞向木盾,並對那木盾發起了攻擊。
“刺”就在不斷的狼吼聲中,高順終於大聲的下達了命令,聞聽到命令的槍兵頓時將手中長槍狠狠的刺了出去。
那些正張開爪子,朝著盾牌拍擊的魔狼頓時被那四下裡不斷的刺出的長槍刺中,噴濺的鮮血濺射了一地,陣陣的血腥味道籠罩在這片河灘之地。
無數的群狼仿若一道道的驚濤駭浪不斷的拍擊著這脆弱的木盾防線,砰,一道地刺突然盾牌下方鑽出,猛烈的撞擊讓幾個只注意防範前方計程車兵頓時被撞飛開來,而那木盾更是被這地刺給撞的散了架子。
一個缺口出現,頓時周邊的群狼瘋狂的朝著這個口子撲入,不過還沒來得及繼續往前衝,一片槍影化作萬千紛飛的花瓣飄落,噗噗,噗噗,那長槍就好像是魔術師手中的戲法一般,以讓人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入狼口之中。
不管那魔狼皮毛有多麼的堅韌,但是那長槍卻根本就不往那裡刺,張開大嘴去撕咬的魔狼紛紛感覺喉嚨被閃電般的刺入,而後脖頸處就好像有一個地方在透風,而力量也一點點的小消散,而那些不張嘴的魔狼,則是被刺中了雙眼,而後疼痛的張嘴喊叫時,也是跟其他倒下的魔狼一個下場。
十數魔狼在眼花繚亂的瞬間就紛紛倒地不起,那被破開的缺口由後面遞補上來的盾牌手擋住,而其他的地方也不免再次的被破開,趙雲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手中的青鸞銀龍槍再次閃動。
這樣的的缺口在每一處都在出現,大部分武將都被派了出去,負責守住擋在正前方的防線,而他們將要守到翌日的清晨,才能考慮突圍,畢竟在晚上,視野有限,而面對完全不受視野限制的魔狼,很容易被分割包圍,而且辨別不出方向,四下亂跑,危險係數更高。
魔狼群並沒有出動高階的魔狼出戰,而是一味的使用狼海戰術,不斷的衝擊著那脆弱的防線,然而就是這樣一條漏洞百出,隨時都可能崩潰的防線卻擋住了魔狼群一次次的衝擊。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過,但在此刻,時間卻顯得如此難熬,每一分鐘都會有人倒下,每一秒鐘都在有生命消失,而就在這煎熬中,天邊終於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冷卓站起身,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