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然轉眼到了十一月,卻是風雲突變,以嘉林府兩個師團為主的貴族私軍斜插九川府帝國腹心,從而讓戰局出現了大的逆轉。
秋雨紛紛,帶著些許寒涼,灑在這片昔日寧靜而富饒的土地上,帝國主力六大師團,眼下卻只剩下三個元氣大傷的師團被圍困在梓丘一帶,兵馬剩下不足四萬,儘管還佔據數城,互為犄角而守,但是圍困在左右的聖教軍卻已經關閉了他們所有的退路。
梓丘,乃是西巖府跟九川府之間的一道丘陵地帶,溝壑眾多,地勢起伏,梓丘城就建在一座丘坡之上,地勢高懸,易守難攻,而這裡也成為帝國軍帥帳所在。
梓丘城東北,西面分別是衛陽縣城以及南龍大鎮,這兩座城距離梓丘都只有不足五十里,快馬半日即到,三城互為犄角,又依靠三地的城防,卻是守住了聖教反軍的猛攻。
城內的糧食倒是不缺,剛剛收穫秋稻的三城糧食儲備還是很豐厚的,尤其是受到之前糧食大戰的影響,三城附近的門閥多有存糧未賣,但是三城之中的守軍,士氣卻是低落的可怕。
被自己的人在背後來了致命一擊,而後圍困半月有餘,眼看著城外,越來越多的聖教軍兵馬圍困而來,甚至連三城之間的聯絡也已經出現了問題,儘管糧草不缺,但是對此情況,卻沒有人抱著樂觀的態度。
嘎,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在月下悽鳴響起,一頭滿是烏羽的鳥獸撲扇著翅膀落在了南龍大鎮的鎮牆之上,文丑從烏鷲背脊上跳下,來到一處城垛口,對著站在牆頭上的夏侯淵道:“情況不容樂觀啊,三城之中,士氣已不可用,而且謠傳屢禁不絕,私下裡甚至已有兵馬在串聯,怕是在僵持幾日,帝國軍可能不攻而破”
夏侯淵望著鎮外那一座座的燃燒著大垛大垛篝火的營盤,就算是在這夜晚,對方也依舊在不斷的挖著壕溝,然後層層推進,對方的兵馬或許不如這邊的精銳,甚至可能是一群才拿起兵器的農夫,但是面對這層層的圍困,那密集的拒馬,卻是漸漸的在將這裡變得孤立。
長嘆一聲,道:“朱雀軍團,狂蟒軍團太老了,儘管它們都當得上精銳,但是卻仿若一團死水般,將領不知兵,不懂激勵士氣,只以軍規彈壓,上下之間沒有聯絡,而聖教軍卻是不急切攻擊,而是步步為營,對方很瞭解自己一方的劣勢,所以只圍不攻”
“並且不斷的使用攻心計,每日投放大量的勸降文書,許以重諾,這心不齊,上下隔閡,又有外人使力,加上這步步為營的壓迫,早晚會有人投降,而一但有人站出來,效法者畢重”
“現在只有想辦法突圍了,如果聚集三個師團的全部兵力,帝國軍依有數萬之眾,軍中強者亦有不少,強行突圍,應能殺的出去”文丑道。
“現在說這些似乎有些晚了,帝國軍內的積弊在這一戰已暴露無遺,磐石軍團大範圍的反亂,貴族的臨陣倒戈,這並不是偶然的,私利太重,這支兵馬早就被抽掉了骨髓,而現在不過是被人打的原形畢露而已”
“看著吧,如果繼續堅守,或許還能多支撐兩日,但如果突圍,怕是一日都不可守”
梓丘城內的陳南終於下了決心,繼續防守已不可為,他一直盼望的援軍已不可能來了,這一戰,楚州精銳喪失大半,而看黃家,以及那個新崛起的冷家都無意來援,當然就算想來,也無處調動兵馬。
數月前,襄陽大整編,編成兵馬三十四個師團,其中主力師團十五個,但眼下,以朱雀,磐石,狂蟒三大軍團編成的十五個主力師團,磐石五大師團如今不復存在,不是被貴族收編,就是被聖教軍收攏,再有就是自成一體,卻不在尊帝國。
朱雀軍團來了三個,現在就只剩下他手中一個傷了元氣的師團,餘下兩個,在被後方偷襲時,潰散,殘兵還不知能收攏回多少,狂蟒軍團三個師團倒是有一個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