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看不見的地方。
張瑛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門外小廝才出聲:“老爺……”
“滾!”張瑛的一聲重喝,嚇得門外的小廝立馬閉了嘴,什麼也不敢說,只是衝著來人擺手。
張瑛快步地走著。沈雲英是他弄過去的,他故意將沈雲英找過來,是他讓人在沈雲英面前說些有的沒有的事情,是他讓人在沈雲英面前洩露於陽關在哪裡,因為他要證明一件事,因為這一天穆時風從外地回來;因為那個丫頭手裡有一部穆時風親筆註釋的三國。
這一段日子穆時風的去向成了謎,名義上是他英國公護衛長,他的去向,身為英國公的他居然不曉得他去了哪裡,就連七皇子也對穆時風的去向表示了興趣,可惜,卻根本無從得知他的目的地。
事實上,穆時風是成功的被他引了過去,他幾乎就要抓住了他,可惜還讓他逃脫了。現在那個丫頭借這個來敲打他了。
張瑛本身並不是個氣量狹小的人,只是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的氣量變得小了些,他的高傲讓他不能忍受這樣的挑釁。可是,事實又逼得他不暫時低下頭。他還要靠這個丫頭挖出隱藏在自己府中的探子,還要靠這個丫頭讓自己從七皇子的桎梏中逃脫。
張瑛連連走了許久。消耗了自己內心的火氣,他從牆上摘下自己的馬鞭,快步地走到門邊,一腳踹開了門:“來人,叫人去桑家,抽桑壽老婆二十鞭子!”
即使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外面訓練有素的小廝下意識的反應過來,等他們徹底想明白了差事便覺得頭疼。可是已經答應了,只得硬著頭皮。
府裡的二等管事席福大著膽子走了上前,撩起衣裳下襬跪在了張瑛的面前。其實回話並不要下跪,只是今日張瑛的火氣那麼大,席福為了自己做足了一切,說話又快又清楚:“回老爺,皇上跟前的蔡公公來了,說皇上宣老爺進宮。”
張瑛聽了信兒,忙命人過來更衣,也不管任何人,徑直去了。
席福長長地鬆了口氣,瞧著從屋裡走出來的紅兒,拉過一個小廝問道:“小猴兒,那是哪個姐兒?瞧著怎麼那麼眼生?”
小廝瞧了瞧。緊緊地閉著嘴,他就是曉得也不敢胡亂說:“席爺爺,我也不曉得,她是安平領過來的。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在裡面說話說的好好的,老爺就發火。”
席福滴溜溜的轉了眼珠子,想了想,笑著道:“怎麼還要打桑壽的媳婦,又怎麼了?”
小廝挨著席福道:“席爺爺,這事我知道。都是桑壽媳婦不好,那日帶了好多人闖到了府裡,要打人。太太就是再喜歡她,但是到咱們府裡打人的事情怎麼也說不過去,您說是不是?”
席福點了頭:“確實不行。”
小廝這個時候笑的賊兮兮的:“席爺爺,這裡頭還不止這些,這麼說不過是堵旁人的嘴,還有……”
席福意味深長地看著小廝,忽而笑道:“小猴兒,你跟我來,老爺說要的東西,你跟我去把那搬來。”
小廝忙應了,跟著席福走了出去,到了四下無人的地方,席福拽住了小廝:“小猴兒,你說那是堵旁人的嘴,那是什麼意思?”
小廝笑道:“席爺爺,您老別急啊!”小廝顛著臉,笑的賊兮兮的,伸出手。“我媽這幾日身子不好,家裡缺了抓藥的錢……”
席福瞭然的笑了笑,從袖口中摸出一張銀票塞給了小廝。
小廝大模大樣的展開銀票,看到上面的數量,他滿意的笑了笑,卻是笑的很卑微:“多謝席爺爺體恤,我替我媽給您磕頭了。”
席福聽著他這不像樣的話,板了臉:“別跟我耍滑頭!”
小廝忙收了笑臉,正經道:“桑壽成親前不是有個相好的麼?”見席福點了頭,小廝繼續道,“那位嫂子知道她得罪了太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