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曉得有這麼個人?”聽韓氏這麼問,於陽立即明白了,和樂只是個暗衛,韓氏能知道的只是這府裡的人,而屬於暗衛的和樂,她定是不知道。若是那樣,當時穆時風也不可能隨意地安排和樂就近保護自己了。
韓氏擺手道:“前頭的事我也不曉得那麼多。常跟著風兒的我也就知道一兩個,旁的也不曉得。既然風兒跟你提起過這個人,顯然就是不錯的。”
於陽想了想,放下自己手中的繡件,起身道:“姑姑還是先歇下吧。若是有訊息,我立馬就人告訴姑姑。”
韓氏不同意,端坐著身子:“我就在這裡,你不用管我。”
於陽笑道:“若是姑姑擔心,就在我這先躺一會兒,有了訊息直接就傳了過來。也還請姑姑陪陪我,我一個人到有些害怕。”
韓氏立即額首:“正是。你本身就膽小,又一個人守著個孩子,正是害怕呢。有我呢,我在這陪你。”她笑著道,“你只管去睡,有我在這呢。”
於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怎麼能一個人去睡,叫姑姑守著呢?姑姑陪我睡一會兒吧。今日被燁兒鬧了一日,整個人都受不了。現在頭昏的厲害。姑姑就當疼我吧。”
韓氏看著於陽點了頭:“你怎麼不早說?你便是自己一個人去睡又能怎麼樣?你平日裡照顧燁兒本來就累,還要熬夜。快睡吧。”說著,韓氏也命人為自己寬衣,跟於陽躺在了床上。
房門關上,帳子放下,暖暖地屋子裡,兩個人都沒有睡意。於陽只想跟韓氏單獨說些悄悄話,而韓氏卻是滿腹心事睡不著。也不曉得穆時風這個時候出去會怎麼樣,她還擔心老爺會怎麼樣。想到老爺一世英明,無數次面對風險都挺了過來,到了老,到了這個時候還要面對巨大的風險。韓氏深深地擔心著。
“姑姑。你說到底會怎麼樣?”於陽聽到韓氏深深地嘆息,開了口,“他這些日子都回來的那麼晚,今日才睡下,就叫人叫走,你說會不會是老爺……”
“老爺吉人自有天相,你且不要亂說。”韓氏雖然口裡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認為,若是有法子,老爺也不會拖到現在,更不會讓太子過的如此艱辛。
“只是這個時候這麼急的叫他過去,我總覺得心裡不安。”於陽說著坐起了身子,“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他們的人到底準備的如何,能有幾分的把握。我雖然是女子,原先在外頭也聽過一些,皇后娘娘既然能讓七皇子與太子分庭相抗,顯然那勢力是極大的,就連老爺也都無可奈何,那他們能有什麼法子?”
韓氏坐起身子,一把抓住於陽的胳膊,怔怔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於陽點了頭:“我知道。”
“你知道老爺是什麼身份?風兒又是什麼身份?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絕對不是風兒告訴你的,你不要把事情都推到了風兒的身上。”韓氏緊緊地抓住於陽的胳膊,一雙眼睛幾乎都要把於陽的心臟給挖了出來。
“我是曉得,在他告訴我的時候我便曉得了。”於陽忍住疼,輕輕地道,“我原先看過一幅畫,上面題名便是石峰居士,後來人家告訴我那是御筆……而那日,老爺為我屋子題名的時候,留的便是這個名號。”其實發覺這個事實還有更多的事情,就連韓氏的態度,於陽都能猜到一些。
韓氏依然抓住於陽的胳膊,只是沒有方才那麼用力:“你什麼時候看到的?在哪裡看到的?快說”饒是於陽這麼說,韓氏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丫頭是黔國公夫人曹氏才認回的外甥女,這個來歷不明的丫頭。
“有一副西征圖。”
韓氏漸漸地鬆開了於陽的胳膊。西征圖,當年只有一張是老爺親自落筆的,賞給了一個有功的護衛,這是落了款兒的。
“你是在哪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