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不可能是……
噢!她為何不早說?他說過不要處女,他沒有要求她“驗明正身”,他以為她不是,偏偏……她是。
這是為什麼?她是專程來愚弄他的嗎?
他坐到床沿,反覆自問他又是怎麼回事,他並沒有勃然大怒,而是想起她黑暗中微顫的聲音,她說她不要,她說她沒有向他使詐,她低泣地問他……她會不會死掉?
真糟!他扶著額,心底除了糟這感覺,就是震驚了,難道他誤會她什麼了嗎?
不,他問她價碼之時,她甚至是要他自己開價,任何一個走進這裡的女人,沒有別的目的,她也不例外,不是嗎?但若是如此,床上的痕跡又如何解釋?
他陷入謎團之中,或許這是他的錯……倘若是呢?他心底有個堅決的聲音在�蕩——他會負起責任,絕不逃避。
但要他負責前,他必須當面問她個清楚,他可不會輕易被她設下的處女圈套“綁架”了。
翌日清晨,辦公大樓除了開門的工友外,費斯理以為自己是第一個進入大樓的人!但長廊上已有個男子,手上捧著一大束花。他往前走去,沒想到竟有人比他更早?
那束礙眼的花,他似曾相識,就在停車場貝雨喬和普立茲旁若無人的熱情擁吻時,那束花發揮了遮擋的功能,依那男子走路的模樣看來,是普立茲沒錯,他不去保養廠,跑來辦公室做什麼?
費斯理步伐沈穩地往前走,並沒有停留,忽然他腳下似乎踩到異物,低頭一瞧,是張卡片,他直覺是普立茲掉落的,而且這極有可能是封寫給貝雨喬的情書,今天正是貝雨喬進辦公室的第一天……
他深黑的眸泛起一絲冷光,若是關乎那小女生,那他可得“檢視”一下內容了。他傾身拾了起來,不著痕跡地開啟來看,上頭寫著——
雨喬,追不到你,我實在不甘心,以我的直覺,你是另外有喜歡的人了。若是那樣的話,那我們就算當不了戀人,至少還能當朋友好嗎?請原諒我昨天的衝動,我慎重地向你道歉。
——普立茲
費斯理擰起眉。這是什麼意思?貝雨喬另外有喜歡的人?那她和普立茲是毫無瓜葛了,他真正的對手並不是這傢伙……
把卡片放進封套裡,費斯理走向在設計部門前徘徊的普立茲,兩指夾著卡片,亮到他眼前。
普立茲這才察覺別在花束上的卡片掉了,很靦腆地接過來。“總裁早,那是我掉的。”
費斯理將卡片還給他,普立茲深怕會被削,自己先老實地解釋在停車場發生的了
“我送花來給雨喬是想表示歉意,昨天我真的很糗!她拒絕了我。”
“哦!”費斯理口吻平淡,從他的話再次證實他和貝雨喬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想,她心底一定有別人,不然我不會功力那麼差,老追不上她,哈哈……”普立茲抓抓頭,苦笑。
“你想她心底的人會是誰?”費斯理漫不經心地問。
“一定不是保養廠的人,如果是的話,我一定知道。”普立茲憤憤不平地說。
費斯理拍拍普立茲的肩,留下他朝電梯走去。一路上思索著他的話,深感疑惑——她若真有別人,為何還要去寒天?
再笨的人都該想到,除非那個人是他了!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答。他其實很清楚她喜歡著他,否則她不會含羞帶怯地向他索吻,不會要他這週末當她的男伴,還說她“為他”而設計車款……
他陪她玩,她卻把自己都給了他,真是夠傻,她非得用這種方式讓他覺醒嗎?她在逼著他去正視她的愛情,她用她的才能、她的慧黠吸引了他,讓他注意到她的頑固、她的可愛、她的美……她用她的方式敲動了他的心。
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