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要一想到那些照片,他幾乎恨不得把那兩個始作俑者抽皮扒筋只是穆依現在這種情況,他卻不好打斷,只好強自忍耐下來。
“後來,楊家在我的手上,雖然沒有什麼進展,卻也一直都是安安穩穩的。公司裡那些老人雖然有些不滿,但看在我故去的父母的面子上,對我也頗多照顧。我本都快忘了母親留下來的這個東西,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有先見之明,早早的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說到後來,穆依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起來,淚水順著臉龐一個勁兒的往下流。魏立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從兜裡掏出一條手帕來,笨拙的給她擦眼淚。原本傷心的穆依看到他那少見的無奈的樣子,撲哧一笑,卻是樂了。
魏立柏想要逗她開心,故意唉聲嘆氣道:“不哭了?這下可好,我可擔心自己這新裝修好的房子,一會兒就給水淹了呢”
穆依又是一笑,知道他的心意,也不和他抬槓了,白了他一眼,伸手接過那個外表低調奢華的盒子,看了良久,又嘆了口氣。
魏立柏現在最怕的就是她心思太重,忙湊上前問道:“對了,聽你說了那麼多,我還不知道這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呢”
穆依衝他笑了笑,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東西來。魏立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鑰匙。那鑰匙打造得像把小梳子似的,十分漂亮。若非他見多識廣,只怕根本就想不到它的真正用途是什麼
拿出鑰匙,穆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對魏立柏笑道:“你知道嗎?我……楊亦死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這具身體從公交車裡浮了出來。等我清醒後才發現,這把鑰匙,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掛到了我的脖子上。母親只以為這是個外表好看的掛飾,偷偷的替我收起,等我好得差不多了之後,她就把這個交給了我。我當時看到這鑰匙,心裡頭不知道有多震驚。即便我活了兩次,卻都無法說得清這鑰匙到底是怎麼換了個地方的。”
魏立柏也同樣心驚。但他不想讓自己也變得無措起來,所以他只是看著穆依寵溺的笑了笑:“這正是說明了你們有緣分啊”
穆依也笑了笑,卻有點勉強。想了想,她把鑰匙插進了盒子上的那把鎖的鎖孔,輕輕的一轉,鎖就被開啟了。
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重了起來。穆依的手似乎有些發顫,但她還是穩穩的開啟了盒子,一個碧綠的閃爍著耀眼光芒的翡翠手串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魏立柏的眼睛閃了閃,這樣絕頂質地的翡翠手串,實在是少見。就算穆依不拿著這東西去找那個什麼楊五叔,光憑著這手串,只怕就能換來數千萬的財富,保她一生安寧。
穆依之前顯然並沒有開啟過這個盒子,因為她眼裡的震驚與差異比之魏立柏更甚。她本以為這裡面或許是封書信,也或許是個印章什麼的。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價值連城的飾品
還是魏立柏的念頭轉得快,他眼睛一亮,脫口而出:“伯母真是一片苦心”
穆依眼神一閃,也明白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又同時嘆了口氣。
楊母為穆依留下這樣一件東西,恐怕不只是想要她拿著這個去找楊五叔。另外一層,只怕是那楊五叔處也沒能保住的話,光憑著這樣一個東西,也夠楊氏姐弟生活無憂了。
只是可惜,可憐天下父母心,到頭來,子女不成器,留下再大的家業,也不過是枉然而已
魏立柏本想拍拍穆依的背脊安慰她一下,可一想到她那瘦弱的身體,手下一頓,摸上了她烏黑秀麗的頭髮:“難為伯母為你考慮了這麼多,你可要打起精神來,別讓她失望了。”
穆依點點頭:“你放心,我知道的。”
魏立柏失笑:“你知道就好。已經很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