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連以銀針刺入膝中跳壞穴也無絲毫反應,唯一不入棺的原因,只是皇上的心臟還在跳動。
雖說皇上實際上已駕鶴歸西,可他這一口氣不斷,屬下臣子們自是萬萬不敢立新帝。於是,這一個月來國中無人,萬事亂成一團。
南安王不擔心這個,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一旦父皇鶴駕歸天,這帝位之爭必不可免。而自己雖是諸皇子中的長子,可被廢去太子之位已有四年。這次聽說皇上病中已下了遺旨,另行立下了太子。一旦父皇病逝,遺詔公開,便極有可能他最寵愛、又是正宮娘娘所出的三皇子北靖王為帝!
南安王不斷地捋須沉吟,眉頭幾乎皺在了一塊。他與其他諸皇子不是沒想過扳倒三皇子這共同的敵人,只是三皇子為人深沉老辣,做事周密,讓人沒有絲毫把柄可抓。
“稟王爺,大理寺監周昌在外邊求見!”貼身小廝允福輕輕稟告。因為他明白,這大理寺監周昌可是王爺這一方極其機密的同黨,眼看皇上越來越不行了,他一定是來與王爺商量對策的。
“快快請見!”南安王象抓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道。
周昌進來,拜見完畢,便坐下喝茶,也不主動開口說明來意。
“周大人此次夜訪,不知有何要事?”南安王沉不住氣,首先放下茶盞問道。
“王爺可否聽說,曾在泉州、漢陽等地犯下大案的女盜‘雪衣女’已被押解回京了?”周昌笑問,放下了茶盞。
南安王見他所說只是如此一樁小事,不禁大失所望:“這等事體,自是刑部與你們大理寺主辦,本王又如何得知?”
周昌捋須搖頭,圓胖的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王爺有所不知,這個女盜可不簡單哪!先不說她所竊銀兩有一百五十萬之巨,而且連鐵面神捕都為她向我求情,要下官在獄中切切不可為難她!——你說,這女盜不簡單吧?”
南安王一口茶咽不下去,怔怔地點點頭,方才道:“鐵面求情?那可真是不得了!”
周昌肅然正色,直接單刀直入將話題引向核心:“王爺,下官今夜此來,有要事相告——這女盜背景的確不簡單:昨晚,有人秘密來訪,贈與下官白銀五萬兩,要求下官把此案盡力往後壓,不要開審。”
“哦?出手豪闊,好大的氣魄!”南安王也不由一警,脫口。
周昌壓低了聲音:“那人自稱是受三皇子所託,要下官依此行事,承允日後三皇子若登位,必當有重謝——來人還出示了三皇子隨身佩帶的‘天下承平之佩’為信物!”
南安王面色一變,冷笑:“好個北靖王!風流念頭動到女盜頭上去了……”
然而,他眼珠隨即一轉,大笑起來:“哈哈,對了!那個雪衣女不是還殺了嶺南好幾任知縣、劫了糧倉麼?我看劫糧是假,私下派殺手鏟除異己是真!——我明天就奏他一本,在這個當兒上把這事一抖出來,看他能把自己撇乾淨?!”
他越說越激動,眼裡放出了光——好不容易有對方的把柄,他豈會放過?
周昌在一邊急忙勸阻:“王爺,此事心急不得!現下咱們還沒有證據,光憑那留下來的五萬兩銀票,能奈何得了三皇子麼?萬一被他反咬一口就不妙了——要從長計議呀!”
南安王漸漸平定下來,點點頭,目中露出一絲狠勁:“好,咱們慢慢來!周大人,你給我嚴刑拷打那個女盜——非讓她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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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日突然被押入這房間,已整整十個時辰沒閉眼了,各種酷刑接二連三地加在身上,厲思寒先是咬牙不作聲,終於還是忍不住呼號出來——在這個所有犯人都聞聲變色的酷吏手中,任是鐵打的金剛也會屈膝,何況她一介女流?
“呀,我倒是忘了,你們江湖中人有武功,這拶指又奈何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