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上帝,但現在我卻滿懷感激,我深信龍依旬是上帝派來考驗我,看看我能不能、有沒有資格獲得你這個最美好的禮物。”
夏元赫將她拉起覆在自己身上,情緒激動地喟嘆,“我可憐的寶貝,我可憐的小寶貝……”
外頭太陽漸漸升起,溫暖的冬陽從窗簾下方斜射入內,晶晶亮亮如小精靈的霞光篩滿斗室。
“當我落水的那一刻,擔心的並不是死活的問題,而是你,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說到這兒,喬羽書終於忍不住哭了,淚水決堤似地泛滿兩腮。
“不,不會的,別傷心了呵!”夏元赫將手仲到她身體的下方,推擁她到他的懷中。“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孤獨無依。”
“我知道,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可以讓我託付終身,而且隨時隨地安心的人。”嗅著他熟悉的體味,聆聽由他胸腔傳來的心跳聲,她覺得身心都安定了下來,什麼都不必擔憂。
當日下午兩點左右,他們帶著行李,從香波宮正門走向等候在外頭的計程車,阿亞失魂落魄地趕來,攔住他們。
“教授、羽書,我求你們,給她一個機會,別讓她孤零零地留在法國。”
夏元赫沒有停下腳步,拉著喬羽書快速上了計程車,阿亞不死心地趴在車窗上,不斷央求。
“她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愛是無罪的,教授,我求你,如果你們不肯出面說明她並非惡意,她是要坐牢的。”
“她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應該得到懲罰?”夏元赫吩咐司機開車,但阿亞說什麼也不肯鬆手,令司機相當為難。
“羽書、羽書,我知道你心地好,原諒地一次好嗎?羽書!”
她才要開口說些什麼,忽聽到夏元赫大吼——
“開車!”
車子呼嘯地朝前飛馳麗去,由後觀鏡中,只見阿亞垂頭喪氣地望著飛揚的塵土,雙手捂著臉,傷心不已。
事情變成這樣,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只是為了愛一個人呀,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作弄他和堂姐?
如果堂姐不曾遇上夏元赫,如果他不曾遇上喬羽書,那麼……他們的人生是否會變得更好?至少不會這麼曲折坎坷才對。
拖著如鉛重的步伐,他轉身走叫香波宮,忽聽得後方有人高聲喚著他的名字。
方才那輛計程車去而復返,就停住他的身後。
“走吧,我們陪你上一趟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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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書告訴警方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河的,所以警方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態度,不起訴龍依旬,只將地驅逐出境。
向晚時分,冬日的太陽很快滾入山的那一邊,專屬於夜的寒意隨即襲上心頭。
四個人無言走在人行道過了好久好久,龍依旬才開口,“我該怎麼謝你?”
她看起來憔悴極了,飛瀑般的長髮凌亂披向前額,臉上的妝也掉了大半,身上的衣服因和警員一陣拉扯,殘破不堪。
喬羽書靜靜看著她,約莫三分鐘後,她說:“前面有間教堂,你去買一臺立可拍照相機,阿亞,你去問問看牧師在不在?有沒有空?”
“要幹嘛?”
“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現在她可是他們的超級大恩人,沒要求泉湧以報已經算是寬宏大量的了,還敢不對她言聽計從?
半個小時後,喬羽書和夏元赫如願進入教堂,牧師已經等在那裡。
“你們確定現在、在這裡完成婚禮?”牧師很年輕,大約三十出頭,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
“是的,他們兩個是我們的男女儐相。”喬羽書下意識地瞟了龍依旬一眼,但見她空幻的眼中,閃著無人能懂的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