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尺也要將可能埋伏的刺客刨了出來。
可是片刻之後,所有盤查的家將都回報,沒有絲毫髮現。沈安德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又了懷疑,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並不存在刺客?
不,不能大意,朝帝街沒有埋伏刺客,不能說明沿途都沒有埋伏。沈安德畢竟是百戰之將,一時的疑慮依舊不能動搖他的決心。
他很快又下令,沿街往回搜查,趕去與迎親隊伍匯合。只有一直沿途將五皇子和妙琳護送至大婚殿上他才能安心。
“得令!”沈家眾將一向有著鐵一般的紀律,令行禁止。儘管他們大多數現在甚至都不知道敵人是誰,但是對於沈家家將來說,只要有命令 就足夠了,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從來都不需要這樣的想法。
沈家軍很快就沿街遇到了迎親的大隊,殺氣騰騰的他們卻把負責迎親的禮部官員嚇了個半死,待見到是沈安德親自帶隊以後,才把提高了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
“參見鎮國大元帥。”負責這次迎親的正是禮部的一個老官員,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油條了,一聲寒暄之後,就不卑不亢的問道。“沈帥,戎裝而來,可是何意啊?”
沈安德也不敢怠慢,連忙下馬,只道是收到線報,擔心沿途有宵小騷亂,故領家將前來護駕。煩勞大人給五皇子通傳一聲。又順手遞了一張銀票到官員的大袖中。
那禮部官員耷拉著眼皮,連連點頭,便和沈安德一起走到了,迎親隊中那頂繡龍藍呢小轎前。
“五皇子,沈帥有事求見……”
轎中卻是死一般的沉寂,沒有絲毫回應。
“五皇子?!”
沈安德和禮部官員同時色變,急忙撩開了那繡龍藍呢小轎子的轎簾。。。。。。。
☆、大婚當日變寡婦5
轎子裡端坐著的男子,一身大紅新郎的喜裝,與臉上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和烏黑臃腫的唇,刺得撩開轎簾的二人眼睛生疼。
那紅裝男子,正是五皇子軒轅蹃,眉目模樣絲毫不差。只是已經氣絕多時。
大三伏的天,晴朗的日頭還曬的人面板髮疼。但是藍呢小轎前面的沈安德和那禮部官員卻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冰窖一般,渾身發寒。
五皇子死了,當今聖上最看好的皇儲就這麼死了,死在了他自己的迎親的路上!
那位主持迎親的禮部老官員瞪了瞪眼,居然直挺挺的翻到在地上,昏死過去了。也不是他生性膽小,只是這個變故委實太過駭人了些,對於這位不幸領銜迎親隊伍的老官員來說,誅九族只怕是跑不了的了。
沈安德也沒心思管那禮部官員的死活了,他依舊是呆呆的站在轎前。對於沈家將承受怎樣的天威,年邁的鎮國大元帥不敢去想。
一個隨隊小官員見沈安德和主持迎親的禮部官員一去不還,迎親隊伍沒了主心骨。只得就停頓在了街中,便想去討好一番,問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很不幸的,他看到的正是那位禮部大佬昏死過去的那一幕,然後他就看到了讓他更加心驚膽寒的一幕,五皇子死了。
他嚇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渾身發軟爬都爬不起來,如同一個斷了腿的老鼠,在塵土中掙扎,發瘋一般的尖叫起來。
“五皇子?!五皇子晏駕了——”
的確,估計每一個迎親隊伍裡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會發瘋。因為,五皇子晏駕,整個迎親隊伍勢必會成為天威盛怒之下的陪葬品。
妙琳在搖搖晃晃的迎親大轎中本都已經快睡著了,突然整個迎親隊伍就停了下來。不明就裡的她以為隊伍已經入了宮門,片刻之後,那個堂
正寡言的少年,就會來掀開轎簾,溫柔的牽著自己的手,告訴自己,我就是你的相公——
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