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築沉思一會說:“我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問題,這兩天的剜心事件,會不會和童公公的練功有關?”
洛漣漪驚得睜大眼睛:“那太可怕了,我們怎麼阻止?”
“這件事需得和太傅,宰相大人好好商議,一定得阻止,不然宮裡的公公會受到殘害,而童公公一旦練成邪術,對我們西陵更是禍患無窮。”小築憂慮地說。
“嗯,那你先去辦事,我看會書。”洛漣漪說。
小築同意,她出去時又回頭叮囑洛漣漪,一定不要單獨亂走。
小築徑直去了勤政殿,站在殿外靜候著,好一會之後,殷宰相和司馬向南從殿內出來。
“見過殷大人,司馬公子。”小築行禮。
“小築姑娘。”司馬向南看到她,眼睛一亮。
殷宰相和顏悅色問她:“小築姑娘是有話要說嗎?”
“是,很重要的事。”小築看看左右,低聲將她心中所慮說了出來。
“哦?”殷宰相沉吟,皺眉道:“我得進去稟明皇上。”他回身又進了勤政殿。
迴廊裡只剩下司馬向南和小築,司馬向南朝她微微笑笑,小築的嘴角輕輕動了一下,算是回報,她雙手交疊站著,靜靜地任冷風吹拂著一襲淺綠的宮裝長裙,像一朵不食人間煙火的青蓮,清冷高潔卻不能接近,司馬向南默默看著她,竟然呆了。
一會之後,有太監過來召喚,皇上讓他們二人進殿內議事。
“我也去?”小築有些錯愕。
“去吧,皇上一直知道,你不僅僅只是個普通的宮女。”司馬向南柔聲說。小築才惴惴地跟著他進去殿內。
兩人拜見畢,琉宏景朝小築溫和笑笑,說道:“小築姑娘不必拘謹,朕一直很欣賞你的沉著內斂和對太子的忠誠,你說說朕該當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奴婢覺得,童公公是一顆毒瘤,不及時割掉,會成大禍。”小築道。
琉宏景點頭:“朕已派人徹查,只要找到那狗奴才殺害宮裡宮人的證據,即刻將他伏法!”
正說著,有太監進來稟報:“皇上,剜心的事有人證了。”
“帶上來!”琉宏景命令。
外面馬上滾進來幾個小太監,跪伏在地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說吧,不要害怕。”琉宏景溫顏說。
“皇上,小林子的心臟是童公公挖掉的,那晚我們親眼所見,他挖了小林子的心,還生吃掉了,他是用來練功的。”一個小太監壯膽抬頭說。
琉宏景猛然一拍几案,站起來怒道:“朕宮中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宮人,世間竟然有如此歹毒的邪術!”
“是,皇上,小林子和我們都是他的徒兒,昨天是小林子,今天是盛公公,或者明天就是我們中的一個了,所以請皇上救我們!”一眾小太監趴在地上大哭。
“氣死朕了!端木雲姬她姑息養奸,卻反咬一口,想嫁禍無辜,朕要廢后!”琉宏景一臉盛怒,臉都變得赤紅,他一揮衣袖,示意跪著的太監們先下去。
“皇上三思!如今廢后,西陵將會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政變。”殷宰相忙道。
小築和司馬向南都點頭,同意殷宰相的說法。
“那朕竟拿她無可奈何了?”琉宏景氣憤地說。
“皇上請冷靜,皇上廢不了皇后,卻可以除掉童公公,除掉他,對皇后的黑暗勢力會是一個重創。”司馬向南說道。
“好!向南,你馬上帶人捉拿童公公,不必多話,賜他自盡!”琉宏景下令。
“是!”司馬向南領命,轉身大步出去。當他帶領侍衛衝進童公公的住所時,童公公正在床上打坐療傷。
“皇上口諭,賜汝自盡!”司馬向南從身邊侍衛的腰間抽出一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