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鞭趕馬,馬車往大道上疾馳而去。
洛漣漪屁股還沒有完全好,坐在顛簸的馬車上,難受得左右搖擺,小咕咚把一個軟墊子遞給她,讓她墊著。
“郡主,忍著點,天亮之後我們應該可以趕到山下。”江峰在外面大聲說。
“嗯!”洛漣漪應者,她最後還是採納了小咕咚的意見,顧不得形象,臥著睡在軟墊上面,小咕咚則拿了個墊子坐在地下,把頭挨著她,兩人不覺便都進入了夢鄉。
小築和無憂幾人越戰越勇,她已從武功招式看出為首的蒙面人與被她殺掉的童二公公一樣,猜測出他就是宮裡的童公公。童公公與她在皇宮時每天照面,她很擔心他會認出自己,不覺劍招也越來越狠辣,招招致命,但童公公比童二的修為要大得多,飛騰撲躍,靈活如猿猴,在五行陣裡遊走,遲遲奈何不了他。
“你們主子要死了!”無憂突然飄到他面前,陰森森地說了一句。
童公公眼神錯愕了一下,腳下也不覺滯了一步,無憂的劍尖便從他手臂削過,童公公一聲慘叫,捂著手臂跳出劍陣,他帶來的手下瞬間圍住了他,形成一堵人牆護住他。
“主子呢?”童公公尖細的嗓子帶著顫音,顯然又驚又怕。
“受了傷,在樓上躺著。”有人回答。
“啊?!”他抬頭望向樓上,撥開人群往樓上跑去。
小築無憂幾個腳踩陣法,手捻劍訣,目光灼灼地緊盯著他們,見童公公上樓去了後,剩餘的人都站著不動,似乎不敢過來挑戰。
“撤!”小築命令。幾個女子腳尖點地,一個個如燕子般飛出客棧,經過掌櫃的身邊時,小築丟下了一錠銀子,隨後幾人沒入黑暗之中,不見了人影。
童公公上樓之後,跑進琉火躺著的房間,房間裡已跪了一地侍衛,他連看都不敢過去看一眼大皇子,便雙膝砰然跪地,磕頭如搗蒜:“大殿下,奴才該死!奴才保護不周,讓殿下受傷了!”
琉火瞅了他一眼,氣若游絲地問:“他們人呢?”
“已經跑了。”外面有一個人稟報。
琉火的嘴唇動了動,眉頭皺了起來,他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憋出一個“滾”字,童公公哪裡敢滾,跪在地下戰戰兢兢問:“殿下要緊嗎?奴才這就派人去給殿下回宮接太醫。”
“蠢材!你想鬧得人盡皆知嗎?我沒事,那丫頭已經幫我傷口縫合好了,我自己敷了金創藥,明早上應該就可以動了。”琉火說完,已疲倦地閉上眼睛。
童公公不敢再囉嗦,他遣退房間內的人,輕輕關上房門,靜坐在琉火身邊。
“那丫頭怎麼那麼奇怪呢?”琉火似在夢囈,嘴角居然浮起一絲笑容。
“奴才覺得那丫頭蹊蹺,早先曾打探東陵來的郡主眉間有硃砂痣,這個丫頭也有,可是,東陵郡主不是病死了嗎?”童公公小聲說。
“你看見她的屍首了嗎?”琉火問。
“奴才沒有。”童公公回答。
琉火冷笑:“我知道了,她就是東陵郡主,病死只是太子安排出來的騙局,這個裡面看來大大有文章了。”
“大殿下英明,奴才愚笨,竟然沒有看出來。”童公公拍馬。
“那丫頭在我面前叫出太子的名諱,看來與我們的太子關係非同一般,難道這一路上,兩人竟然有了私情!”琉火的眼睛眯縫成線,眼裡閃爍著寒光。
“如果這樣,那好戲就都在後頭了,幸好今天沒有殺了她,讓她們先跑吧,藕斷了絲還連著,既是有私情,以後便一定會想著法子相見。”童公公奸笑。
琉火轉頭看著他,揶揄道:“童公公原來還記得風月。”
童公公頓時面紅耳赤,訕訕地笑了笑,低頭不語了。
“母后說有硃砂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