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這一跳,被它巨大的腳丫子踩得翹在空中的木板“呼”地一聲落了下來,徐伯夷正眼冒金星地看著葉小天,這塊木板落下來,“砰”地一聲敲在他的頭上,徐伯眼兩眼發直,身子晃了兩晃,仰面摔倒在臺上,人事不省了。
葉小天順手拿過一個碗,從壇中舀了一碗水,咕咚咚地喝了,搖頭嘆息道:“人要是倒了黴,還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
縣衙第三進院落,花廳裡,花知縣正在喝茶,蘇雅則側身坐在羅漢榻上,拿剪刀細心地剪裁著一塊布料。
雖然是在後宅閒坐,她的坐姿依舊保持著優雅端莊,一雙長腿併攏著,微微側向一邊,腰肢輕扭,翹臀被繡著荷花的襦裙繃出一個渾圓豐滿的弧度。
花知縣一見夫人剪裁衣服,便有些不自在起來,隨意抿了兩口茶水,就想籍故走開。因為蘇雅正在做一件嬰兒穿的衣服,他二人成親已七年有餘,到現在還一無所出呢。
平日裡每每看到別人家的孩子,蘇雅都眼熱的很。閒來無事,便常常一展所長,做些男嬰女嬰穿的衣服。其實為了子嗣的事,兩人曾不只一次偷偷拜訪過各地名醫,延醫問診,藥湯不知喝了多少罐,蘇雅的肚子卻始終不見爭氣。
同民間愚昧百姓把生兒育女的責任統統推給女方不同,古時候的讀書人一樣明白孩子是“父精母血”孕育而成的道理。兩人延請名醫時,名醫也說過蘇雅身體正常,花知縣縱然想把責任怪罪到娘子頭上也不成。
況且花晴風本是窮苦書生,全靠開絲綢坊的丈人家資助才得以安心讀書考中進士,對蘇家他虧欠至深,在妻子面前更沒有足夠的底氣發威了。
再者,為了此事,他丈人曾給他買過一個侍女陪寢,言明一旦懷孕,便可扶為妾室。結果花晴天辛苦耕耗一年之久,那個買來的侍婢也不下蛋,這一來花晴風便知道原因大抵是出在自己身上,一見蘇雅又想起了孩子,不免有些心虛。
花晴風正要佯作無事地走出去,一個侍婢走進來,向他福禮道:“老爺,葉典史求見,現在二堂相候。”
花晴風一聽葉小天的名字就心驚肉跳,怵然變色道:“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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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47章 貓鼠**
花晴風趕到二堂客廳,見葉小天翹著二郎腿坐在廳中,捧著一杯茶正喝得有滋有味兒。他的姿態倒是從容,只是配上他那身破衣爛衫,再加上滿身的草莖樹葉以及臉上的一道道泥痕,未免就顯得有些怪異。
花晴風本想清咳一聲示意自己的到來,一見葉小天這副模樣,驚詫之下忘了再端架子,他快步走進客廳,上下打量著葉小天,驚詫地道:“葉典史,你這是怎麼了?”
“哦!縣尊大人。”葉小天站起身來,把茶碗向侍候在廳中的小丫環一遞,笑眯眯地道:“勞煩小妹妹再給我沏一碗來,口渴,謝謝。”
花晴風皺了皺眉,暗道:“粗俗!”
那小丫環臉蛋兒一紅,趕緊上前接過茶碗,葉小天這才轉向花晴風道:“大人,卑職這幾天一直在山裡頭轉悠……”
花晴風駭然道:“你這是被寨子裡的人給打了?”
葉小天咳嗽一聲道:“大人,卑職是在荒山裡轉悠。”
花晴風鬆了口氣,道:“哦哦,原來如此。坐坐,坐下說,葉典史去深山裡轉悠什麼?”
葉小天接過小丫環遞來的茶水,重又在椅上坐下,道:“卑職在找水!”
花晴風怔了怔,奇道:“找水?”
葉小天道:“不錯!我聽僱來的那些生苗說,就在青山谷外兩座山峰之後就有一條大河,河水流經我縣,注入銅仁大江,這條河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