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而且還要認認真真地撞鐘。用現代一點的哲言來講就是:“生活就象被強。奸,如果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所以說道:“沒有米,咱給他變出米來,那才叫本事。做官不怕有苦差使,就怕沒有差使,我們全力以赴吧!”
驛日一早,葉小天作為推官的第一單生意終於正式開張了,李秋池這些天還真暗中鼓動了一些有陳年舊案在身的人來告狀,只是鑑於上一次審理戴張兩家的命案不了了之,為謹慎起見,李秋池這一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希望這第一件案子辦得乾淨俐落。所以找了一件案由經過很清楚的案子。
這件案子並不難判,那苦主以前也曾向衙門遞過狀子,可那位於海於推官哪會理會這種事情,他那時還是個玩心甚重的少年呢,狀子遞上來便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回應。
要知道這銅仁府和葫縣不同,這裡的官大多是土官,雖然經過百餘年的滲透,現在也有大量流官,算是流官和土官摻半。但是他們是一府兩制,土官是不用受朝廷考成之法考評的。
於推官在任時,既然不用考評,這案子辦不辦的,還有誰去理會。如今的葉小天卻不同,同樣是在銅仁府為官,朝廷的考成法對他的升遷任免都有影響,受理案件自然要勤勉一些。
葉小天召來被告,原被告當堂對質。李秋池又事先早就做好了一應準備,人證物證調的又快又準,讓葉小天充份表現了一把青天大老爺的威風,一件陳年積案居然當日受狀當日審畢。令不明就裡的刑廳眾官佐們驚訝不已。
到了午後,葉小天便換上常服和李秋池一起離開了刑廳,據說葉大老爺這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去了。
葉小天揣著李秋池從工科要來的那份圖紙,時而取出來看看。時而和李秋池遛達一陣,時不時的還站在滿是骯髒積水的坑渠前指指點點一番,賓主二人便露出一臉的奸笑。也不知在商量什麼。
翌日一早,葉小天便召集刑廳一干僚屬吏員開始分配清瘀工程事宜。葉小天按照工科提供的那張全城水渠圖,請衙門裡專門負責畫影圖形的畫師給他繪製了一副大掛圖,就懸掛在公堂之上。
葉小天指點著圖紙道:“花經歷,你去戶科索要服役民工名冊,許你一百名勞役,從清平街路口開始挖渠清瘀;江經歷,你也一樣,許你勞役一百人,從太平街路口開始清理;章知事去戶科領回銀子,負責採買糧食。陽照磨,你寫幾份告示,張貼於大街小巷,宣講一下知府老爺的恩德……”
眾人一一領命而去,立即如火如荼地大幹起來,清平街、清浪街、太平街三街六巷,最繁華的所在同時開工,都是從路口開挖,沉澱幾百年的汙泥全都挖了出來,曝曬於河道兩側,一時臭氣熏天。
旋即,刑廳的告示也貼了出來,大肆宣揚知府老爺的善政。大雨時不少商戶也都受了災,能夠清瘀疏浚,那是一件大好事,所以雖然造成了一時的不便利,客人也為此大幅減少,商賈們也很是理解。
第三天一大早,知府老爺身邊那位幕僚師爺便沉著臉進了刑廳,一見葉小天便冷笑道:“葉推官是朝廷委派下來的流官,而我們知府大人是土知府,想必葉推官是不把我家大人放在眼裡了!”
葉小天驚訝地道:“先生何出此言,本官對府尊大人一向敬重有加,安敢有絲毫不敬?”
那師爺冷笑道:“是麼?喬某提前就已和你打過招呼,說西城一帶住的是知府大人的本家,足下卻從三街六巷商賈聚居之地開始清瘀,這不是藐視我家大人又是什麼!”
葉小天大吃一驚,道:“這話從何說起,喬先生,你誤會本官了,本官明明……,李先生,李先生!你給我過來!”
葉小天把李秋池喚到面前,惡狠狠地質問道:“本官把清瘀一事悉數委之於你,你說,你是從哪兒開始清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