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前者還是後者讓他震動了,潘旃終於還是從她身上下來,側臥在床上,緊緊把她抱在懷中,幾乎把她勒得窒息。
可他的手畢竟不再動了,他調息,恢復神智。
“不行了,紫棠。”潘旃放開她的時候神情有些疲憊,並且趕緊用衣服蓋住她露出來的地方,“我控制不了了,以後還是要兩間房吧。”
這句話潘旃不是空自說說而已,他穿好衣服,就走出去,打算另租一間船艙。
潘旃雖然高傲,實際上一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如果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等到魏紫棠成嬰,多半最多煎熬一個月,一定會破了她的身子。
所以他決定保持一定的距離。
從羅海大陸返航雲洲大陸的船,從來不會像來時人滿為患,永遠只有稀稀落落一些人,價錢也不高。
潘旃和魏紫棠當然可以用別的方法渡海,比如說魏紫棠新得到的臨星天涯梭,但是終究都趕不上乘船舒適省力。
能夠偷懶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偷懶。
潘旃走進船長艙,打算另外租間船艙,這一點都不難,船上有的是空艙,價錢也不貴。
他略略隱藏了自己的修為,看上去只有元嬰初期,饒是如此,船長看他也是恭敬無比,戰戰兢兢,一口一個“老祖”,殷勤服侍。
魏紫棠的修為也不算低了,可跟在他身邊,還是被所有人當成了他的侍妾。
走進船艙的一瞬間,潘旃怔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秦成元!
對於這個當初一直不屈不撓追求自己的小子,他還是記得的。
他後來去哪裡修煉,自然也是記得的。
秦成元顯然剛上船,正在付錢辦手續。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幾天沒更,來點肉肉犒勞大家。
甲板偶遇
潘旃一眼就看出來,秦成元的修為已是進入金丹後期,短短不到二十年,能進階如此之快,實在是不容易,可見那個豎型靈脈確實不同凡響。
可是,他的仇敵是雲洲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區區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能怎樣?
連元嬰都沒修到就想報仇,未免沉不住氣了。
潘旃認得秦成元,秦成元卻不認得潘旃,不過卻也看出進來的是一位元嬰前輩,船長已是立刻撇開秦成元過來對著潘旃點頭哈腰笑顏如花了:“前輩有何吩咐?”
秦成元從小是被捧著奉承著長大的,即便門內的元嬰修士,對他也有幾分情面留著,可這些只維持到玉溟滅門之時,從那以後,秦成元不但揹負國仇家恨,也嘗過了世態炎涼,故而此刻雖然覺得自己受了冷落,心中略微不適,倒也能平心靜氣地等待。
船長也是金丹修士,金丹修士對元嬰修士恭敬些也是理所當然。
故而秦成元雖沒有特意向元嬰前輩行禮,卻也起身作出恭敬狀立在旁邊。
潘旃掃了他一眼,突然便不想說添個房間的事兒了,便冷冷地一點頭,說:“只是來問問你行了多遠了,還需多久才能到?”
金丹船長立時便有些額角出汗,連忙解釋道:“前輩有事只管傳音吩咐晚輩過去就是了……此行頗為遙遠,只怕還需月餘方得到達……”
潘旃“嗯”了一聲,點點頭,轉身便出去了。
留下的二人面面相覷,尤其是船長,沒想到堂堂一個元嬰修士會這麼閒來問這問題,又這麼好說話被打發走了。
而潘旃回去之後,卻跟魏紫棠說船上沒有上等艙房了。
魏紫棠無語,這船上的修士稀稀落落都不足一百人,跟當初來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居然還說沒有艙房,何況,就算真的沒有,你潘旃開口,誰還敢不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