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先這樣開口問,自然還是希望他能夠不要和潘旃正面為敵的意思。
田蕤看著她,半晌苦笑一聲:“你應該問他待如何?知道了他這樣不堪的秘密,他又豈能容我們活命?”
魏紫棠心中一動,是啊,他們埋伏跟隨,如果不是突然間因為海水湧入可能瞬間影響了露瓊宮主,被潘旃識破了,他們絕對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事後再將這件事上報或者抖出去,因為他們怕潘旃滅口。
雖然這樣想,魏紫棠還是皺皺眉頭,道:“何謂不堪?父母又不是自己選擇,潘旃他是到今日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即便他真有一個魔族的爹,可是他也有個英雄的母親,又是這裡長大,和魔族一點接觸都沒有,這到底有什麼不堪的?”
田蕤抿嘴不說話,露瓊宮主突然笑起來,對潘旃道:“潘真君,我可以心魔發誓,今日之事,您的身世也好,這筆寶藏也好,決不對任何人提起,不知潘真君可信得過我?”
她笑容嬌媚,眼神卻極為清明認真,潘旃看她一眼,點點頭:“可以,你發了誓便可以離開。”
發誓在凡人雖然如吃飯般容易,但在修士卻非如此,尤其以心魔發誓,十有八九要應驗的,所以通常還是可信的。
魏紫棠醒悟,這裡不但涉及到潘旃的身世,還牽涉到這筆財富,恐怕事不關己的人都會以潘旃的身世為藉口,對他群起而攻之。
潘旃看她醒悟的表情,有些好笑,摸了摸她頭髮。
陳睿在後面突然插嘴道:“前輩,我也願以心魔起誓。”
潘旃點頭,沒有說話。
魏紫棠看著田蕤,田蕤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能,職責所在,這件事我必須如實彙報給宗門。”又看看潘旃道:“潘師兄,你若要擊殺我動手便是。”
魏紫棠有些意外,田蕤不是個硬漢,想不到這種時候,居然硬氣起來。
這情況實在令她頭疼為難至極,雖然對田蕤並無男女之情,但是田蕤畢竟對她一往情深,又有哪個女子能對這樣的仰慕者狠下心來?
可是,她又怎麼可能不向著自己的丈夫?
她不能求情啊,那種話她說不出來,可是看著田蕤被潘旃殺死,她又著實受不了。
所有人都看著潘旃,這件事,他的生死存亡,完全在潘旃一念之間。
潘旃卻把眼光掉開,看著露瓊宮主:“你發誓吧。”
露瓊宮主點點頭,面對洞外跪下,正色道:“天地神靈,南海水族,吾今以心魔為誓,決不洩漏潘真君的身世和秘寶於任何人知道,若違此誓,心魔噬體,萬劫不復。”
她發完誓,潘旃點點頭,道:“你可以走了。”
眾人都有些意外,露瓊宮主看著田蕤,神情為難。
任誰都認為,他這麼做,是為了打發走露瓊宮主,好一舉擊殺田蕤。
潘旃看出她心思,冷笑道:“你若不想走,留下也可。”
這話又似威脅的反話,露瓊宮主進退不得,好生為難。
潘旃也不理她,轉頭對陳睿道:“到你了。”
陳睿毫不含糊,當即跪下道:“我陳睿若洩漏潘真君身世和秘寶之事,無論有意無意,均叫我心魔附體,魂飛魄散。”
潘旃點點頭,轉向了田蕤。
氣氛,又緊張起來。
潘旃盯了他半天,開口道:“你忠於職守,本無錯處。叫我為此殺你,我潘旃不是這等人。”
這意思竟是不想殺他了。
眾人不由大大意外。
潘旃笑了笑,道:“你這些事情,都彙報給誰知道?”
田蕤眼中閃過懷疑和掙扎,半天才道:“柳師兄和宋師兄。”
柳老祖不用說了,宋老祖是門中掌管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