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本筆記就是齊王要的東西?”
雲摯總不好將自己殺人劫物的過程說出來,這個一說,就要連帶那些新仇舊恨一起供出來了。因此他只能避重就輕地講:“有人將它分開保管,收藏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田小哥沒有追問,可能是理解了雲摯的有所隱瞞,也可能是心裡想著更為重要的事,因為他喃喃地說了一句:“如果真如筆記裡寫的那樣……可就糟了呀。”
從字面意思來看,“萬民遭災”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但也並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災禍。這個剛看出隱秘文字的人,難道就知道緣由了?
雲摯不管這些,他只問眼下他最關心的問題:“請問這份投名狀是否有望拜入齊王門下?”
田小哥點了點頭說:“嗯,這麼快弄到手確實不容易,足夠做門客了。不過不是我父親的門客,而是我的門客。”
雲摯愣在了當場,他當然能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人,原來不是什麼齊王府的生意夥伴,而是齊王的兒子!
對了,齊王有幾個兒子?做其中一個兒子的門客有沒有前途?雲摯有些後悔沒讓柳澤濟他們打探清楚,現在開口問總也不合適吧?
那個他以為姓田的人一直在觀察他,然後很驚訝地發現雲摯居然只震動了一瞬,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一驚一乍,隨後就開始思考別的問題了。這份沉穩氣魄怎麼看都不像是市井小民,看來他失去的那隻手應該很有故事。
他自己主動解答了雲摯猶豫著不敢問的問題:“我就是齊王世子,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兒子。老爹已經奏請朝廷延續爵位,在他百年之後我就是齊王,所以你做我的門客也算是做齊王的門客,只是提前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