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折騰得夠嗆。但我還是很喜歡她,或許我與你一樣,也喜歡與眾不同的人。”
田小哥認同地點了點頭。
“由於家風的關係,我們既需要習武,也需要念書。哥哥習武不行,但唸書還可以,而且他為人和善,廣結人緣。姐姐嘛……應該是念書和習武都不錯,但她從來不對我們坦誠相待,我至今都不清楚她到底能耐幾何。”
田小哥微妙地看著他:“你說你們家‘既需要習武,也需要念書’,說的時候還把習武放在了唸書的前面,莫非是……武將之家?”
雲摯也回敬了他一眼:“你的第一反應是武將之家,而沒有猜平頭百姓中的鏢局、武館、江湖門派,那可見你對官府更親近。你們家……是與官府做生意的?”
田小哥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雲摯也跟著他一起笑,兩人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田小哥又給他倒了一杯酒,催他繼續講故事。可雲摯卻不肯講了:“你那點酒錢只夠聽到這裡。”
“欸?我還把我的酒倒給你了,所以是雙份酒錢啊!”
“你還真像個商人啊。”
“我本來就是個商人!”
雲摯沒辦法,只好又講了一段:
“我們家有一件祖傳的寶貝,那個寶貝長期供奉在佛龕裡,得了佛性,能鑑人。才德兼備的人靠近它,它就會發出異光;資質平平的人靠近它,它則不為所動……”
田小哥聽得下巴都快掉了。他收攏了一下張大的嘴巴,不滿地說:“酒錢雖少,但你也不能蒙我呀,以為我很好騙是吧?”
雲摯開懷一笑:“那你要聽什麼?今天已經講得夠多了。”
“行行行。”田小哥舉起酒杯喝完最後一口酒,“下回你給我講點實在的,別講你家那些神神鬼鬼的了。就給我講……講你那隻手受刑的事吧。”
“可以。”雲摯也轉了轉酒杯,已經在心裡開始盤算要如何編這個故事了。中原沒有那麼酷烈的肉刑,那麼這隻手要麼是在這裡受的刑,要麼就是在以前遇到了意外……哪個更能吊住他的胃口呢?
田小哥將空空如也的酒壺往桌上一擲,豪氣地說:“也不用等太久,我明晚就請你吃飯!去臨城最好的酒樓,夠買你的故事了吧?”
“夠了。那就說好了,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