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房門輕輕合上,陸承允半垂著眼簾,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段景曜聽得心驚肉跳,忙問陸承允:“秦煊人呢?他還好麼?”
是秦煊救了喬澤,段景曜感謝他的同時也忍不住嫉妒他,簡直比他本人還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畢竟死人是永遠的白月光,秦煊要是為救喬澤而死,他在喬澤心中的地位,便是段景曜怎樣努力,都無法望其項背的了。
“秦煊的手術剛結束,人還在icu躺著,沒醒,但應該死不了。”
陸承允話裡也透著慶幸的意味,顯然和段景曜的想法一致,他接著道:“你就在這裡照顧喬澤,保鏢都交給你,賬單籤我哥的……”
這樣好的上位機會,陸承允不繼續守著喬澤,反而把他找來,還對他說這些話,段景曜直覺不對勁,皺眉問道:“那你呢?”
難道真這麼好心,願意把喬澤讓給他?
陸承允不說話,頓了頓,語氣生硬道:“與你無關。”
他說完,轉身離開,或許是因為眼睛上的紗布遮擋視線,步伐有些遲緩。
走著走著,忽然扶住了牆壁,像是眩暈似的,腳下都快要站不穩。
早就在等他的醫護人員見狀一擁而上,段景曜遠遠目睹他被架上轉運病床,一路推進電梯,隱約也猜到了什麼。
但段景曜更關心的還是喬澤,雖然喬澤沒有受傷,但萬一驚嚇過度,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呢?
既然陸承允那麼好心,大方地讓他來照顧喬澤,他自然卻之不恭。
至於躺在icu裡的秦煊,還有陸承允到底又受了什麼傷,那都與他無關。
段景曜回到病房內,在喬澤床邊坐下,目光近乎貪婪地凝視著喬澤的睡顏,靜靜地等待著對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