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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知州大人的話拉了一把還蹲在地上幹活兒的袁漠:“阿漠,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

坐到飯桌上,馮初晴才知道,知州大人的飯可不是白吃的,你道為何他要把未來“老丈人”都給支走都要留著袁漠?原來這位知州大人的眼光很毒嘛!他竟然第一眼就盯上架在欄杆處的幾個大小齒輪了!也難怪人家能夠坐上這益州知州的位置。

湔江、白江、岷江,三江在益州城西交匯,然後流向蜀郡郡府。每到夏季雨季來臨,這三條江都要成為益州知州的噩夢。河水暴漲,若是放任下流,蜀郡郡府必定迎來洪災,死傷無數、損失若干。

今年七月那場豪雨之後,蜀郡郡守專門是將益州知州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讓他必須在明年雨季汛期到來之前修出兩天分流渠,將河水分流到德州和漢州兩地。否則明年秋天輪到知州的官員考績郡守大人就不保證還能幫他說什麼好話了。

修築分流渠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徵集民夫怨聲載道,進度慢得慘絕人寰。究其原因,最困難的便是壘渠太過辛苦,都不願做那種傷身的苦力活兒。知州本人也是親自去看過,想要修築好的溝渠不會對周邊田地村民造成傷害,溝渠就得往高築,要將石頭往高處搬運的確工程浩大進境緩慢。

打包好的傢俱木材一包至少一兩百斤,但不管是瘦削的薛縣尉還是嬌小的馮初晴,都輕而易舉便將之搬到了高處,這可不就是築渠工地上最需要的東西嗎?

槓桿原理說來挺複雜的,力學算式馮初晴也說不明白,但幾個齒輪節省些人力物力的好人好事馮初晴還是不介意做一些的,況且知州大人說得明白,這東西並非他私人想要拿來幹什麼,而是為百姓謀一些便利而已。

想通了此節,馮初晴便做主在益州城多留一日,待得明日知州府上工匠學會了齒輪運作原理和安裝小技巧再回鎮上。

當然,得了好處的知州大人也不是不知感恩,得知馮初晴和袁漠是在景山腳下開鋪子的,當即便讓管家取了紙筆給二人的鋪子寫了文書,三年內,減免兩個鋪子所有的苛捐雜稅。因為袁漠獻技術有功,每年半個月的徭役亦可免除三年。

這次商府的老夫人是真的生病了,見了穗兒之後精神雖然好了很多,但還是躺在床上起不來。馮初晴問過穗兒後,得知穗兒想要留在府內陪祖奶奶的孝心後當面是笑得很欣慰,可隨後出了府上馬車眼淚就下來了。

馮初晴是誰,破口大罵、撒潑打諢她都做過,獨獨很少掉淚,這一落淚沒把袁漠給嚇死。黑臉都快變白了,顧不得馬車內還有別的人就將馮初晴攬入懷中:“初晴,你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我讓馬車回益州城裡去。”

“阿漠,你說穗兒是不是不想跟我們回景山鎮了?”忙碌起來後,馮初晴自己也知道,穗兒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餘姚氏家,與其說她是在帶孩子,倒不如說是餘姚氏家的人在帶孩子。

袁漠是個老實人,即使馮初晴都傷心成這副模樣了他還是沒能昧著良心逗她開心,而是站在旁觀的立場很客觀地分析道:“穗兒畢竟是商家的骨肉。”(未完待續)

☆、131 不請自來

穗兒對商洛有一股來源於血脈的親近,這一點即使是她再依戀馮初晴也沒辦法抹殺的事實。馮初晴要接穗兒回家的話才一說,小姑娘看向她爹的眼神就充滿了不捨,再有老太太軟話一說,就是馮初晴自己都覺得自己就像是拆散人家骨肉的那個劊子手。

袁漠雖然沒好口舌安慰馮初晴,但好歹有一副寬闊溫暖的胸膛可供馮初晴依靠。昨晚上在客棧馮初晴認床,靠在袁漠身上很舒服,不一會兒就睡得昏天黑地,醒來的時候還在袁漠的懷裡,不過卻是被袁漠公主抱著。

睡了個好覺,馮初晴又恢復了元氣,拍拍袁漠,“放我下來吧。”電視裡看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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