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閃爍,強度隨著各自運功的強弱而變化,因此他猜測那是鬼差們的命門所在;二是他早先發現赤眉所贈的玉戒指在幽冥界完全失去了功效,在神識放開之後發現玉戒指裡有一股神秘的波動,受他鼓盪的太元真力激發,戒指上有半寸高的白光溢位,而鬼差對此白光很害怕。
有了這兩個發現,陶勳自然而然地想到破敵之法,將仙力運轉速度提到最高,注入戒指,利用其光束擊攻擊鬼差們身上的命門,果然收到奇效。
城隍和判官兩人剛才一直站在旁邊觀戰,並沒有動手,看到眾手下佔據上風的時候猶自洋洋得意,後來形勢逆轉,兩人漸有憂色,等到陶勳制住所有衙役之後,兩人的表情反而變得篤定。
城隍罵道:“賊子,別得意,你的麻煩剛剛開始。”
這時,衙門外人聲紛擾,一隊刀甲鮮明計程車兵衝進衙門裡,領頭的軍官騎在一匹長著牛犄角的黑馬背上,手舞一把關公刀,從院牆直接跳進來,乜著眼看了一下陶勳,然後問城隍:“蒙大人,來歷不明人就是這小子嗎?”
“莘校尉,正是這個賊子,此賊兇悍異常,本衙差役都不是對手,大人和眾將士可要小心了。”
“哈哈,蒙大人手下的兄弟怎麼能跟我蓬城巡城司的精兵相提並論呢?你儘管瞧好了。”莘校尉得意地朝城隍誇耀了幾句,然後掉轉目光盯著陶勳:“小子,你居然敢打傷官差,你可知道你已經犯下了很嚴重的罪行,情節惡劣,是要下地獄受苦的,你還是乖乖投降吧,回到都判院後我可以幫你說兩句好話。”
“莘將軍,我係誤入幽冥界,從來不想鬧事,我畢竟仍舊是陽界的活人,還不想死,蒙城隍和厲判官要將我置於死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是被逼無奈。”
“竟有此事?”莘校尉很吃驚:“蒙大人,他講的是實話嗎?”
“莘校尉,他來歷不明,並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證據。況且你知道幽冥界裡只有孤陰之氣,陽界活人到了本界不消半刻便會陽氣耗盡變成廢人,而此賊到此已經過了十二個時辰,仍能夠以一人之力制服本城五十二名衙役,豈是陽界之人能夠辦到的?他的話你不可相信一個字。”
莘校尉點頭道:“小子,聽清楚了吧,你怎麼解釋?”
陶勳駁道:“我乃修道之人,仙基已經築成,自然跟普通凡人不同。”
莘校尉搖頭道:“就算你是陽界的仙道高手,到了幽冥頂多比凡人支撐的時間長一些,你該明白孤陽不長的道理,這裡沒有陽元精氣可補充,而天上的孤陰陰光又會迅速消耗掉陽氣,可我看你的樣子,根本沒有覺得冷的跡象。”
“孤陰陰光?就是天上的太陽嗎?照在身上不是很暖和嗎?”
“幽冥界之有孤陰,就如陽界之有太陽,孤陰對陽界人造成的傷害就如同太陽對幽冥界的人所造成的傷害,你既然覺得孤陰陰光照在身上很暖和,那麼你肯定已經不是陽界活人,你終於說漏嘴了吧。”城隍一下子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
“不管你怎麼想,我從頭至尾沒有講半句假話。”
“小子,事實俱在,你還敢嘴硬?”莘校尉道:“你擅離酆都蓬城,抗拒官府刑訊,打傷官吏人等,破壞公共財產,擾亂幽冥界治安,這幾條罪狀夠你到地獄裡呆幾十年了。”
判官插嘴一句:“還有一條,辱罵官吏。”
莘校尉繼續說道:“如果你再敢抵抗,就得多加一條拒捕的罪名。要是罪狀太多,我也不好替你講情,你還是投降吧,我算你主動自首,怎麼樣?”
“我到幽冥界是出於意外,到了這裡也沒有惹事生非,反倒是城隍和判官一心要取我的性命,我被逼無奈方出手自衛,並沒有犯罪。人非有罪不可受刑,我不能無罪受刑,更不能無罪受過。既然跟你們講不清,那我就要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