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就算我現在的傷勢之下,崆峒派的這個仙陣也傷不到我倆分毫的,只不過須得在裡面耽擱些時間才能出去。”他笑著安慰妻子:“借崆峒派之地避一避劫數不正是我們此來的目的麼。”
丁柔泣道:“可你傷成這樣,我寧可自己替你傷著。”
陶勳溫言安慰她幾句,他的臉色漸漸略好了三分,但仍舊蒼白如紙,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全不象以前幾次那樣能夠迅速恢復。
崆峒派的仙陣繼續運轉,星辰再次開始旋轉,其中七顆星辰開始越變越亮,距離越來越近,星辰的形體迅速放大。
陶勳看到此情景,眉頭大皺,拉住丁柔道:“他們的攻擊又來了,這次的威力比前次更大,應付起來比較麻煩。”
丁柔道:“不怕,和你在一起便是死也無懼。”
陶勳擠出個笑臉:“我可捨不得你死,我們還要遍覽天下名勝。算了,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麼,不同他們硬抗,我若成心躲藏在這個陣裡,崆峒派永遠也找不到我的蹤跡。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傷好脫困。”
丁柔將腦袋倚在他肩頭,柔聲道:“我永遠陪著你。”
“呵呵,我們藏起來吧,不然他們的攻擊就要發動了。”陶勳抓住丁柔的手,口中念動咒語,兩個人的身影晃一晃便在這個空間裡消失不見。
在崆峒派的主殿裡,主持仙陣的一名長老失聲叫道:“他們不見了,這怎麼可能,他們居然在我們的斗宿煉仙陣裡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掌門,莫非他們已經破陣而出不成?”
玉神子倒是沉住了氣,道:“他們肯定仍在陣中,但不知藏在哪裡。不要慌,在我們的陣裡豈能躲得過我們的眼睛,傳令各陣主持弟子細心些搜查,務必找出他們二人的位置。”
“是,掌門!”眾人轟然領命。
命令層層傳遞下去,各主持仙陣之人開始徹底仔細檢查所負責的區域。過了良久,居然毫無頭緒,除了玉神子極為肯定陶勳夫婦沒能逃逸出陣外,始終尋不到他們的蹤跡,人人不禁疑惑不解:難道他們已經被仙陣煉化,他們究竟在哪?
陶勳和丁柔的確沒有逃出這個仙陣,想要破陣而出必須動用些超凡的手段,這恰恰會引動陶勳的傷勢,所以他們不可能逃出陣中。但是論到對天地本源法則的領悟和運用能力,陶勳並沒有因受傷而減弱半分,這個仙陣脫胎於極高等的天界仙陣,所運用的法則超出凡界,崆峒派的人催動仙陣時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他則能利用仙陣的力量因勢利導找到漏洞而存身。
在外面的崆峒派高手滿腦門子疑惑不解的時候,陶勳和丁柔實則正躲在仙陣內一顆星辰的表面。
納須彌於芥子,一花一世界,在崆峒派高手看來只是仙陣中幻象的星辰實則有其實體,只不過它的實體極其微小,這在凡界的修仙者看來應當是很平常的東西,可是在真正領悟到高等天地法則的人眼中便大大不同,譬如易戴之山、狐岐之山等大荒仙山,它們的本體不比一顆微塵更大,但是它們內部的空間卻是極其無限廣大的,所以仙陣內星辰的本體對陶勳來說便是一個非常廣闊的世界。
斗宿煉仙陣是崆峒派鎮派之仙陣,平素都用北戴斗極宮的靈脈之力供養,陣內之物千萬年來漸漸鬱積起靈氣,陶勳所選擇的藏身之所就是一顆靈力充沛的星辰。在這顆星辰的內部,沒有日月,天空是白茫茫一片,一些耀眼的星斗穿過天空漫射的光幕頑強地點綴在空中,天空下山脈起伏,山嶺上樹木蔥鬱,樹木間流水潺潺,到處靈力充盈,除了沒有活的生物,不失為一處不錯的修煉場所。
丁柔無心四下打量新的環境,她現在只關心丈夫的傷勢,堅持要扶著他立即盤坐運功療傷。
陶勳道:“縱是養傷,一是須靈力充沛之所,二是也當安全所在,總不能隨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