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之間高火火一臉的不可置信,漸漸又轉變成怒不可遏。
“你們,真他媽噁心!”高火火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身跑了起來。
申傑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他知道,即使高火火給他機會解釋,他也百口莫辯了。他跟申舒茗的關係,真的是他媽的不正常,沒什麼可以反駁的。
“申傑,如果,我跟你說,我跟夏天什麼都沒發生。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做申舒茗,依然叫我唐舒茗好麼?”
在申舒茗小時候來到申傑家裡之後,本來申傑還是會叫她申舒茗的。但是,一段時間裡,申傑死活不叫她申舒茗了。要麼是舒茗,要麼是唐舒茗。因為這件事,媽媽沒少找他談話,還以為申傑是對申舒茗有牴觸了。
但真正的理由只有當時的申傑知道,但是,現在申舒茗也能明白了。為什麼,那種情感不能再持續下去?
“不能,舒茗,我不可能像小時候那麼幼稚。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你姓申,這改變不了。”申傑低著頭,掩藏住眼裡的憂傷。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人家的兒女,如果他們沒有經歷過這麼多的變故,他要說的肯定就都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沒有眼前的危險,他申傑就會一輩子當她是唐舒茗,再也不改,不管別人是怎麼看待他的。
但是,這樣一點小小的渴望多麼難啊,從他徹底長大懂事,跟了九爺,他就已經認清了現實。 “我給不了你幸福,就連保護你,都做不到。” 最後,他還是忍住了這句話沒說。
申傑走了,走得乾脆利落。申舒茗沒有挽留。這一晚,她已經把心裡想問的都問清楚了,以後再也不會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申傑對自己沒有愛,只有責任。
那麼,我就如你所願好了,過好我一個人的人生,從此再沒有你。
第二天申杰特意來學校找過高火火,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解釋一下,但是卻沒有看見他。
“高火火好像請假了哦。”班裡的一個同學告訴申傑,這讓他更擔心了。
與此同時,離學校門口不遠的小路上,高火火點了一支菸,蹲在邊上抽著。他面前的地上已經有好幾只菸蒂了。他下巴的青灰色的鬍渣和泛黑的眼窩都顯示了他徹夜未歸的事實。
“嘿,跟你打聽個人,知道申傑麼?”一個紅色頭髮,小混混打扮的人出現在他面前,沉著一張臉問道。言語間充滿了狠勁。
高火火一掃,看見這個人腰間別著一把尖刀,結合他問話的語氣,很容易就能知道這個人找申傑想要做什麼。
“知道,我還知道他放學會走哪條路。”高火火把菸頭狠狠在地上按滅,咧著嘴笑著,眼神裡充滿了報復的塊感。
顧曉這段時間時常會一個人發呆。情況已經變了,夏天不但會來見她,而且頻繁地發簡訊給她,越是這樣,顧曉越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那天夜裡夏天的神情很奇怪,這幾天對她好的又不像話了。幾乎,可以用粘人來形容。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夏天他在瞞著我。可是,會有什麼事呢?前幾天,夏天一點沒來聯絡過她的那幾天裡發生了什麼呢?
顧曉好幾次欲言又止,偶爾的試探都被夏天繞過去了。而且每試探地問一次,夏天就會患得患失一陣子,搞得她現在怎麼都不敢問了。
算了,現在也沒有閒情逸致想這麼多,時間已經很不足夠了。
晚上放學--
顧曉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拒絕了夏天提出的一起回家的提議。她想一個人放空一下腦子,好好思考一下。
不過,如果她知道會在半路中遇見申傑,她肯定不會拒絕跟夏天一起回家。
顧曉故意低著頭,想假裝沒看見,默默從申傑身邊繞過去,但是這個想法下一秒就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