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過去跟我有些交情,加上有馬羚那丫頭在後面,會不會是馮子興秉承了他的旨意?這事問一問馬羚就知道了。 我給英語教研室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聽聲音像是新來的。聽馬羚說,楊老頭一走,好多老師跟著走了,後來又補充了一些新鮮血液。她大概就是一個新鮮血液。我說,馬羚在嗎?女人說,馬羚?馬羚調走了。我吃一驚,說,調走了?調去哪兒了?有電話嗎?女人說,不知道調去哪兒了,你問問別人吧。叭的一聲電話掛了。如今的人都冷淡得很,不是自己的事才沒有心情搭理你呢。我心裡說,俺問誰去?總不成去問楊福承吧?楊老頭肯定知道馬羚那丫頭的去向。可如今他跟我隔了好幾級呢,不像在學院的時候,直接管我,我有事沒事就去騷擾他,如今要騷擾他可得認真思量一下。 這件事讓我很生氣,我覺得馬羚那臭婆娘真是無情無義,這麼大件事居然也不跟我打招呼,根本不把我這個情人放在眼裡。她當時還說要來看我,如今快一年了鬼影也沒見一個。我有時突然想起她美妙的肉體,打電話說要去學院看她,她就藉故婉拒我,搞得我心裡怪不是滋味。如今她乾脆失蹤了,也好,讓俺死心了。問題是沒有這臭婆娘,楊福承會那麼關照我嗎?所以俺還得把馬羚這臭婆娘找出來。咱們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她不幫我誰幫我。 我正在思考馬羚的問題,馮子興打電話來了。他說,江主任嗎?我是馮子興,開個黨委會,你通知一下,十點半,在我辦公室。我一看時間已經十點三刻了。這###人搞我個措手不及呀。我趕緊給其他三個關長打電話,兩個在辦公室裡,李關長去了東平碼頭。我趕緊給他打電話,我說,李關呀,馮關通知開黨委會,你馬上趕回來吧。李一良一聽有些惱火,他說,馮子興搞什麼名堂?剛剛問他,他說沒事。李一良是胡漢林一手提拔起來的,跟馮子興面和心不和,不過他們級別相當,馮子興拿他沒辦法。我想起自己的身份,知道不能讓自己夾在中間,他們要是因為這件事鬧起來,我就不是個東西。我說,可能是臨時決定的,大概有什麼急事。李一良說,行,我半小時後回來。從東平碼頭到關裡,一般是二十分鐘車程,加上耽擱、紅燈之類的,半小時也不算多。 二十九分的時候,我進了馮子興的辦公室,張副關長已經到了,我跟兩位關長打了招呼,剛坐下,陳副關長進來了。我說,馮關,李副關長去了東平碼頭,他說馬上趕回來。馮子興說,李副關長沒到,那咱們等他一下吧,先聊點別的問題。咱們這個星期好像沒碰頭啊,今天就當碰頭了。老張,你先講講查私方面的情況吧?老張說,最近查私問題比較突出,調查局經常下來,東平成了監控的重點,前一陣是〃三廢〃夾藏電器和小汽車,最近有些新的動向,發現了高值的化工產品和盜版光碟。本月查獲十幾宗,案值全過了百萬。大家於是開始討論東平碼頭的〃三廢〃夾藏走私問題,一致認為監管力度太弱。貨管是李一良副關長負責,東平碼頭也是他的分片管理屬地。所以說他責無旁貸。問題是李一良沒來,他們就把調子定下來了,可見馮子興是夠狠的。我想,難道這麼快就要動李副關長了?下面的調動剛結束,還沒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