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
待到一場織布演繹結束,接下來便進入到了大家最期待的售賣環節。
售賣的布匹裡除了傳統的葛麻材質,還有不少羊毛織物。
但不論是哪一種材質的,只要是用這飛梭織布機織造出來的布匹,都能比傳統織布機的更為寬大,並且還要來得更為緊密結實。
至於作價,確實是要比用傳統織布機造出來的同材質布匹會略貴些。
但即便如此,每次只要將布匹一擺到架子上做售賣,都很快就會被一搶而空。
因為在布匹能直接充當貨幣去流通的年代,人類更重視的是使用價值。布匹作為人類生存的必要需求,便理所當然的能跟金錢土地直接掛鉤。
朝廷對外的貿易,目前更是以錦帛為主。
於是也就那麼短短的時間,飛梭織布機的名聲便飛速傳開。但凡親眼見過的,無不對它稱讚驚歎。每日裡去往平洲南市勾欄處觀看織布演繹的也就越來越多,演繹結束後的布匹售賣更是越來越難搶。
但凡動作稍微慢了那麼一點的,哪怕去得早,也一樣搶不到布匹。
“什麼叫今日的全都售賣完了呢?你這才拿出來多少布匹?”這日,有一位也來搶布匹的胡商,在沒搶到匹布後,便非常的不滿。
平洲這裡還又多胡商,相對於既不能拿來吃和穿,又非他們國家所鑄造流通的銀錢來說,胡商最為喜歡的交易方式,便也是用錦帛。
在現場的,更甚至還有來了幾次,都沒能搶到的其他人,一聽這話,自然便也跟著一起鬧了起來。
“這又不是那棉花……”
“正是!每次都只有那麼點布匹,我又不是沒銀錢。”
“對呀,買賣不是你們這般做的。”
其實去年冬季的時候,棉花被眾人哄搶購買時,也曾被人這般圍堵追問過。不過那時候大家也都知曉,棉花的產量確實有限。以原材料嚴重短缺為理由,眾人倒也能夠接受。
可眼下這些布匹不同,不論是葛麻,或是羊毛材質的,都不可能出現如棉花那般原材料嚴重短缺的情況。
“往來運輸不便,我們柏州人又少。漢子們要忙地裡的勞作,婦人們也要操持一家子的生計……還要留下柏州大半,每日可不就只得這麼多量了。”面對並非頭一次出現的這種情況,夥計便嫻熟的按照韓徹交待的話,這般回答眾人。
柏州不可能每一次要推廣售賣某樣農作物時,韓徹都要先去尋衛刺史幫忙,之後由官府安排組織百姓,再耗費大量的時間人力物力將其運輸到平洲來進行。
“客人不若明日早點來,搶到最前排站著,還是有很大機會能購買得到的。”夥計還耐心的給眾人講述解決辦法。
但這辦法說了等同沒說,要知曉搶到最前排需得一大早便來排隊不算,還需得全程觀看完一場織布演繹。
雖說這飛梭織布機織布時確實讓人覺得很神奇,可幾次看下來,再神奇也就那樣了。
倒是對它的製造技藝垂涎的人還是眾多的,可惜早在去年時,往來平洲的人便都知曉在這勾欄處做的買賣,其背後站著的是柏州的官府。
官府的身份,便讓背地裡的人沒辦法耍陰暗的手段或是動用強權去壓迫。至於明面上,飛梭織布機的技藝,韓徹已經書寫好了文書,派人往京城送去。
飛梭織布機又不拿出來做售賣,機子也是放置在演繹臺上面,不會允許任何人上臺。
想要湊近了細瞧都不行,哪怕是技藝再好的匠人,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把飛梭織布機的製造技藝就這般研究出來。
“罷了,看來我此次註定跟這些布匹無緣了。”胡商嘆氣道。
然而說是這般說,第二日一早,胡商便帶著自己的商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