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情況卻比松州西部區域要好很多。
那些用生蠔殼子層層迭迭的,黏合在外牆上,早就已經成為了裕州這個沿海地區的房屋修建特色。
這種將生蠔外殼黏合到外牆上,不僅防潮效果極佳。空氣中少了那股黏糊潮溼的感覺,讓人居住的舒適感得以極大的加強。也因為生蠔外殼的堅硬和防水防腐蝕,使得裕州居然抵抗住了這場大臺風對房屋的摧毀!
韓徹在裕州這麼巡查下來後,自得到訊息那刻起,就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頭,方才真正的被挪開了。
之後,韓徹在做完物資調配等安排後,就又帶著韓老三和一干工作組,準備從當初修建的石橋,去往安南和杞縣等縣城做實地巡查。
這座石橋因為當初韓徹採用的也是生蠔造橋技術,這麼多年來,隨著上面吸附的生蠔繁殖得越來越多,橋基非但沒有因為時間的久遠而受到海潮水腐蝕等情況,反而變得越來越堅固。
於是在這場大臺風下,它也一樣堅/挺了下來。
數年過去,安南的縣令當然也已經不再是當初接任韓徹的錢縣丞。
安南現在任職的這位縣令姓周,也是知曉韓徹曾經任職過安南的。甚至因為當初是韓徹一手將安南這麼一個歷來作為朝廷流放發配的偏遠毒瘴之地,發展成為了整個裕州最為富庶之地,縣城裡如今還保留了不少韓徹當初所推行的基礎建設和經濟舉措。
這位周縣令也著實是個能拉得下臉的,在陪同韓徹做災後巡查等工作時,只要一讓他找到機會,就來跟韓徹打感情牌,各種叫窮叫困難:“大人,安南此次受水患之害甚重,轄下農田作物盡數被毀,又叫我如何能忍心去催促他們交稅。”
得,這位周縣令說到底,其實主要也是在擔憂安南夏稅徵繳一事。
“周縣令,待完成救災的一干事務後,我會替安南百姓向朝廷呈送文書懇請的。”韓徹不由得嘆了口氣,跟之前回答楊刺史一樣,此刻也這般說道。
也別管周縣令這麼做,到底是真的在為安南的百姓憂心,還是實際主要是為自己的政績考慮,只要最終的結果,是能將好處落實到安南百姓頭上,韓徹心裡就都是可以接受的。
“多謝韓大人,多謝韓大人!”周縣令不由得大喜,連忙對韓徹作揖行禮道。
周縣令其實也知道現階段最要緊的也還是救濟災民,於是接下來的陪同當中,他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並且在救濟的物資和糧食被運輸過來後,周縣令也相當配合的立即安排衙門官吏針對安南各村鎮的具體受災情況做好分配,並趕緊分發了下去。
另外,韓徹抵達安州之時,就還安排了快騎去就近的州郡,徵調一批大夫和過去應對臺風暴雨這種水患災害必備的一些常用藥材。
這些大夫和藥材也被分作兩批,較為就近松州的,直接去往那邊。較為就近裕州的,也直接到裕州來。
而此時,裕州和松州的兩位刺史,也在為這事而暗自心驚。因為他們為官多年,還從未見到過哪一次災後的救濟工作能行動得這麼快速。
不管是糧食也好,還是物資或者是大夫和藥材也好,韓徹只需要做吩咐下去,就都能以比過往要快捷許多的時間,被送至指定的地方來了。
別看這都是救災時期必須要做到的事情,然而事實就是,在過去的歷朝歷代,莫說是地方州郡了,哪怕是天子所在的京城,也很難做到這麼有效率的各項應對舉措。
這些時日,越是感受到這種情況的兩個州郡的相關地方官員,就越是在心裡大感震驚。
兩地的官員們對著韓徹的態度最近也是越來越恭敬,在進行救災工作時更是越來越認真負責。
一方面救災工作進展的越是順利和快捷,對他們這些地方官員也全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