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韓父又去世,振興韓家往日榮耀的重擔便都落在了原身肩膀上。
原身一路勤學苦讀,倒也爭氣高中狀元。怎奈揹負重任的原身過於急切,最終惹怒永安帝,被謫宦至安南。
韓徹雖不懂做官,但學過歷史,小說電視劇也沒少看。
在韓徹看來,永安帝病重,雖讓太子監國,可太子終究還只是太子。所以太子與其一味的在政事上表現能力,也該對病重的永安帝多盡孝心。
而不是在永安帝病重時,只關心朝政,還接納親信對一干官員的任用提議。
要知道這一系列的行為落在本就病重的永安帝眼中,自然也就成了太子已經在巴望著他死後好登基了。
若永安帝徹底病故也就罷了,偏永安帝還又好轉了。
好轉起來的永安帝,作為萬人之上的君主震怒,他一時半會或許不會去動太子,但絕對不會放過在他病重時,給太子出謀劃策的一干人等。
……
將腦海中記憶全都梳理完一遍後,韓徹忍不住嘆了口氣。原主這一被流放,全家都跟著受到了牽連。
需知曉,古代的刑罰好多都有連坐家屬。
原主被流放到安南,家中除了出嫁早些的大娘,寡母柳氏還有尚未成婚的兩個妹妹便都得跟著他一起來到安南安置。
這些時日,原主一病不起,家人也跟著備受煎熬。
“二兄!”四娘換完被褥準備離去,就見著昏迷兩日的韓徹醒來了。
“嗯……”韓徹想起身,卻只覺全身虛弱無力。原主畢竟得的是瘴瘧,發病急驟,病勢兇險,且又昏迷數日,全靠藥物支撐。
“阿孃,三姊,二兄醒了!二兄醒了!”抱著被褥的四娘激動的大喊起來。
外間的柳氏和三娘聽聞後,連忙跑進屋。
兩人見著清醒睜眼的韓徹也是既高興又激動,柳氏紅著眼眶更是一連串的關切詢問:“菩薩保佑,可算是醒過來了……二郎,可還有哪不舒服?頭暈不暈?痛不痛……”
然後還沒等韓徹回答,柳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鬆了口氣的歡喜道:“不燙了!”
燒退了,人清醒了,眼神也瞧著清明起來……急忙被三娘跑去請來的老大夫在給韓徹做了一通檢查後,也是鬆了口氣:“大人萬幸,只需再好生休養幾日,便基本無虞。”
屋子裡眾人正喜極而泣時,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正是僕從韓老三帶著鄉下請來的巫醫回來了。
隨巫醫一道而來的,還有一頭壯牛。
誰都未曾想這短短半日,瞧著原本已然大不好的人能突然好轉。
柳氏正猶豫著還要不要請這位巫醫上前也看治一番時,巫醫進屋一瞧見老大夫,便勃然大怒,指責眾人。尤其是剛替韓徹看診完的老大夫,巫醫更是暴跳如雷:“趕走!快趕走!惹了神怒,病不可復治!”
柳氏和三娘四娘,韓老三皆被嚇到。
老大夫更是羞憤不已,卻不知為何,並不敢反駁,只快速收拾自己的物品。
病床上,剛穿越過來,才接收完原主記憶,原本並不想說話的韓徹:“胡扯!”
哪裡來的愚昧巫醫,一進來就指責痛罵,要趕走老大夫,還說什麼請大夫看病就會惹得神仙發怒,他這病就會治不好了!
還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的巫醫罵聲一滯,滿臉漲紅,越發憤怒。
韓徹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讓這樣的人替自己看診,誰知道這病看了,後果是不是將才穿越而來的他直接送走。
這若是能穿回去也就罷了,最怕的是人直接折騰死翹翹,再沒以後了。
韓徹強撐著力氣,沒耐心再聽巫醫盛怒之下的連番指責,直接吩咐韓老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