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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閆家當真是無恥至極!無恥至極!”一聽聞這事的韓老三,氣得一邊跳腳,一邊嘴裡作罵罵咧咧。
韓徹卻輕笑出聲:“無妨,他們蹦躂不了太久了。”
如他所預料的一樣,閆家這是吃偷學的甜頭吃上癮了,剛偷完飛梭織布機,這次竟又開始盤算起其他羊毛織物的技藝。
“我就是氣不過。”韓老三憤怒道。
他知道韓徹是有計劃的,但還是忍不住生氣。所以韓老三也就越發佩服自家郎君,每次碰到這種事情,他都能不帶一點氣惱。
事實上,韓徹倒也並非完全沒有動怒。
只是韓徹目前揹負的事務太多,對於在他計劃內正自尋滅亡的閆家,確實沒必要再浪費他過多的心神。
在前期投入的諸多努力下,柏州紡織大市場可算是一炮而紅。
那些外來的商賈客流除了被這裡各式稀有的高階紡織品所深深吸引,也覺得柏州並非他們原來印象裡的那般差勁。
尤其是當他們住宿在客舍時,發現有些店家還會特意去城外的坎兒井,運輸清澈乾淨的地下水做吃用。
“這坎兒井裡的水好生清甜!”
“聽聞這坎兒井裡的水,夏天的時候是冰涼的,到了冬天它又變成暖的。”
“呀!這般神奇!”
“我還聽聞這裡的羊就是吃的坎兒井水灌溉的牧草長大,皮毛才能這麼的好,肉吃起來也沒什麼腥羶味。還有那棉花,也是因這坎兒井水灌溉,才能比別的地方產量又多又好……”
柏州這裡最為主要的肉食來源便是羊肉,府城內的客舍飯館還有酒肆,羊肉的售價便也是最為便宜的。
味道上確實也如他們所說的那般,肉質鮮嫩,還無腥羶味,屬於羊肉中的上品。
至於柏州棉花的產量,在時人看來,那更是不得了。
今年不少地方都有栽種棉花,但在產量上,卻別說拿來跟增長的柏州相比,便是連去年韓徹在職田裡栽種的三成都不到。
大家雖都知曉這肯定跟種植技藝有關,但難免也有人覺得,或許還跟這裡的氣候還有水源灌溉有一定的關係。
於是也不知道是誰先傳出來的,反正現在到處都是上面的這些傳言。
別說,信這些傳言的人還特別多。
一時間,好些不著急離去的人,還會特意乘坐馬車或是牛車,去城外的坎兒井轉轉看看。這些人在走之前,還會拿隨身的水壺,裝滿坎兒井水帶走。
當地的羊肉也變得很是暢銷起來,這個季節的天氣本就在逐漸進入寒冷期,屬於最適合食用羊肉的階段。
韓徹現在也要準備今年要呈給朝廷的文書和貢品,還有送去家裡的家書和物品。
去年有諸多顧忌,棉織物便未曾給京中家人寄去。今年柏州棉花大豐收,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人栽種棉花。哪怕產量遠不如柏州,但總歸不像去年那般情形。
就在這個時候,韓徹也終於收到朝廷下發的公文。
如韓徹所料想的那樣,朝廷一動作起來,閆家那邊便開始自食惡果。
收到平州那邊傳來的信件,閆家主和閆四郎也顧不得再去打探什麼提花羊毛毯的技藝了,當下連忙乘坐馬車飛奔一般的趕了過去。
“我走之前布莊的生意還很是不錯的,這才不過幾日,怎就冷清到這般地步!”閆四郎瞧見門可羅雀一般的店鋪,又怒又急道。
“店裡目前情況到底如何,你仔細與我說來。”閆家主此時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掌櫃的這段時間因為過於著急上火,一開口聲音便格外的乾啞:“官府,官府前幾日把那飛梭織布機的技藝傳授出去了……”
韓徹當初並未在柏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