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事實。
如果竹內杉僅僅只是一個鄉村民夫,那麼這一番話對他來說,就如耳邊吹過的微風一樣,沒有任何影響,可偏偏竹內杉是一個大藩臣,深知其中的道理,一個國家如果面臨亡國那不是最危險的最可怕的,而最為駭人的還是滅族,誅滅九族,什麼都沒有剩下,沒有種子,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重新開枝散葉?
「我沒有權力,連效忠的半個士兵都沒有,只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竹內杉苦笑道。
鰲戰起身,按在竹內杉的肩膀上,指著天空說:「當黑夜來臨,皓月當空時,你一定會記得你還有信仰,你要重新為你的國民找回曾經的皓月信仰,那就是你最強大的武器」
「信仰……只是空談,我相信皓月女神能夠重新返回那塊土地,將天福賜予天下的百姓,可那僅僅是我的一個願望,這個願望是否能夠實現,我有生之年是否能夠看到,我不知道。」竹內杉捏緊了雙拳,除了雙拳之外,他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更不要說效忠自己計程車兵。
鰲戰離開平臺向室內走去:「我來到千機城的時候,撿到了一條被人遺棄的小狗,那條小狗還以為主人僅僅是遺失了它,每日都在城門口苦等,眼看著就要被活活餓死,於是我抱走了它,給它吃的喝的,讓它有一個可以安睡的地方,即便如此,那條小狗依然對我兇狠無比,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它給咬傷。不過,我還是讓它得償所願了,讓它狠狠地咬了一口,隨後抱著它回到了它主人身邊,可它的主人呢?以為我是來要所謂的湯藥費,趕緊擺手說那條狗不是它的,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可以幫我報仇,一刀解決了那條狗的性命。」
說到這,鰲戰轉過身來看著竹內杉:「你可知道當時那條狗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嗎?是震驚因為它的效忠在主人眼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於是它絕望、悔恨,不過卻開始伸出舌頭開始舔著我的傷口,它咬傷我的地方,那時我知道,它依然相信它的主人,不過主人的身份卻變成了我……現在這些皓月國計程車兵同樣,他們的效忠僅僅是沒有看軒竹斐的內心而已,如果看清楚了,他們也會選擇另外一個真正對他們好的主人,沒有戰爭,沒有殺戮,只有平安的生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一種恩賜。」
忠誠、背叛、恩賜……這好像是一條普通人的命運線,只不過在這條線中隱藏了很多隻有當事者才知道的秘密。對於竹內杉來說,他也行走在這條命運線之上,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即便是他的身份是所謂的大藩臣。
沉默,竹內杉的沉默中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慢慢瀰漫在整個房間內,先前能夠聽到千機城那些皓月國軍士和守獵者搜捕的聲音如今已經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有沉默帶來的一種興奮。竹內杉意識到,似乎這是自己一個絕佳的機會,也許鰲戰早就有了一個計劃,能夠讓自己成為皓月國英雄的計劃。
「我……應該做什麼?」竹內杉換了一個說法,是詢問,而不是感嘆或者哀求。
鰲戰轉過頭去,看著大門,臉上有了一絲微笑:「多年前,在天佑宗到達皓月國的同時,就替你撒下了今日的種子,這是一個長達幾十年的計劃,到如今這個計劃終於走到了盡頭,我會想盡辦法送你離開千機城,帶你去冰海邊緣,到那裡,你會發現有一眾完全效忠你的軍士在那裡等待著,隨後你會回到皓月國本土,接著你就可以成為新的英雄」
……真的嗎?
竹內杉在心中問鰲戰,卻不敢開口用語言表述出來。
「不過,我卻有一個條件。」鰲戰又問,「當你得到了皓月國至高無上的權力後,你立刻要宣佈從東陸撤兵,永世不再入侵東陸,你能做到嗎?」
能當然能為什麼不能?竹內杉心中吼道,同時這種內心的吼聲中也帶著一種敬畏,對天佑宗的敬畏,幾十年的計劃,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