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朝蘇玉康笑道:“蘇公子,來,幹了。”
蘇玉康知道這位乃是世襲二等候更不敢怠慢,忙欠身跟蕭霖碰杯,然後痛快的把杯中酒乾了。
“好樣的。”蕭霖笑著稱讚。
“康無狀,讓侯爺見笑了。”蘇玉康未及弱冠,還沒有表字。
聽見外邊相談甚歡,蘇玉蘅也漸漸地放了心。
韓明燦替她夾菜,又問:“你那兩位姐姐都回去了?”
蘇玉蘅點頭,應道:“已經回去了。大姐走的早,這會兒恐怕已經到了江寧了。二姐姐是前天走的。她不喜歡京城這樣冷的天氣。”
寧氏便道:“你還別說,我也不喜歡。這京城的冬天又幹又冷,真是叫人受不了。”
韓明燦笑道:“我就喜歡京城,過幾天再下場雪,那湖面都結了冰,還能去冰嬉。南邊就不成。”
蘇玉蘅跟著笑了:“我也喜歡冰嬉,只可惜去年不夠冷,那湖面的冰凍得不夠結實,沒敢玩兒。”
寧氏聽了也來了興致,因笑道:“我早就聽說過,只是無緣得見。今年若有機會,也去瞧瞧你們是怎麼玩的。”
姚燕語身為一個高科技研究人員,對一切動作性的遊戲都敬而不敏,只當沒聽見一樣,自顧吃菜。
韓明燦因推了她一把,問:“你怎麼不說話?”
姚燕語慢悠悠的啃雞爪:“說什麼?說冰嬉?我玩兒不轉啊。”
韓姑娘立刻搶白道:“你以前還不會騎馬呢,我怎麼聽說現在天天去醫館都是騎著馬?這麼冷的天,也虧你不怕凍著。”
“我那不是……喜歡上了騎馬嘛。”每次騎在馬上,就好像是有他陪在身旁,一路走來一路走去,都不會覺得孤單。
不過說到冷,看來是該多配一些凍瘡膏了。也不知道那甘州到底有多冷,那些將士們……會不會凍傷?【咳咳,話說姚主薄,你是真的關心邊疆的將士們,還是隻關心某個人呢?】
看著啃雞爪的某人傻乎乎的看著光桿兒骨頭,韓明燦抿嘴忍住了笑,朝著蘇玉蘅使了個眼色。
蘇玉蘅看過來,在笑出聲之前抬手捂住了嘴巴。
寧氏本來在喂女兒吃東西,因聽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也轉過頭來看,因見姚燕語咬著光溜溜的雞骨頭不動,便忍不住笑道:“這是想什麼事情想入了迷?”
姚燕語竟沒聽見,還是蘇玉蘅忍不住抬手推了她一下,才陡然回神,因問:“什麼?”
韓明燦蘇玉蘅以及寧氏和屋子裡的丫鬟們都笑了起來。
“瞧瞧,真真是個傻子!”蘇玉蘅笑道:“你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可是一副心思都跑去了塞北?”
姚燕語輕笑著搖了搖頭,嘆道:“我在想,該用些什麼東西配點凍瘡膏,免得你們的小手凍傷了沒有藥用。”
“這可是好事兒。”韓明燦忙道:“我父親早年因為帶兵打仗腳上長了凍瘡,後來一不小心就年年復發,可愁死人了。你若是能有好藥,可一定要記得送我一些。大哥的腳上也有呢,只是去年用了你給的傷藥抹過,今年夏天說沒有癢。也不知道現在又復發了沒有。”
蘇玉蘅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他們這些武將常年在外,身上誰也少不了這些病痛。”
韓明燦恍然大悟忙轉頭看向姚燕語,輕笑道:“還敢說你的一顆心沒跑到塞北去?好好地怎麼想起凍瘡來了?”
“哎呀,別吵。我剛想到了兩味藥。”姚燕語厚著臉皮把話題岔開,又吩咐旁邊的麥冬:“去取了我的紙筆來,我趕緊的記下來,別回頭又忘了。”
韓明燦無奈的點了一下姚主薄的額角,嘆道:“真真醫痴。”
裡面姚燕語等人都想到了北疆的戰事,外邊姚二爺和蕭侯爺也談到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