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的父皇有名無實,還要靠著攝政王才能主持大局。
太后料定夙夕燁不能拿她怎樣,才咄咄逼人。
咚咚咚…
這時,殿門口發出腳步不穩的聲音。
太后和夙夕燁皆大驚,異口同聲朝門口喊道,“誰?!”
門口,前來送藥的白瑾夕不小心踩到門窗,發出一陣聲響。
聽到這個大秘密的白瑾夕,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太后和夙夕燁聽覺過於靈敏,她再躲反而覺得她是有心偷聽他們的秘密。
白瑾夕提著籃子,立在門口,應了聲,“是我,我是來給太子送藥。”
看到白瑾夕的一霎,太后眼眸劃過一絲殺意,夙夕燁立刻走到門口,緊張的將白瑾夕護在身側,太后目光在夙夕燁和白瑾夕之間流連,最後落在白瑾夕身上冷冷道,“難道不知道來這裡之前要通傳嗎?”
太后心裡有些慌亂,也不知道剛才她和夙夕燁之間的談話,白瑾夕聽到了多少?
總之,不管她有沒聽到剛才的談話,這個白瑾夕自然是留不得了!
寧可錯殺,也不能有漏網之魚!
白瑾夕剛想回太后,夙夕燁搶先護短道,“是本太子的旨意,讓白瑾夕可以隨意出入任何宮殿。”
“太子對白瑾夕是不是過於縱容了些?皇宮的規矩還是要有的。”太后冷哼,怒甩袖,收回目光徑直出了殿。
“孫兒以後會謹記。”鳳夕燁抿唇了應道。
“哼。”太后哼了句,轉身便離開。
看著太后氣怒的背影,白瑾夕擰眉,開口道,“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這不關你的事,別多想。皇宮就是這樣,那裡都是鬥爭,就連我和太后也一樣,逃不過深宮的束縛,習慣了就好。”他羨慕白瑾夕,因為她可以坦然自若的活著,不拘束不壓抑自己。
想到白瑾夕還給他帶了藥,便又高興問道,“今天怎麼是你來送藥?”
白瑾夕抿唇應道,“閒著太無聊,想出來走走,所以,順便給你帶藥。”
說著,將藥碗端到夙夕燁面前,“給,已經涼了些,現在喝正好。”
白瑾夕不想告訴夙夕燁她是因為內疚,才特意給他熬藥送藥。
苦澀的湯藥味隨風飄散,夙夕燁即刻擰眉,“一點點小傷,犯不著喝藥。”
夙夕燁將藥碗接過,放在桌上,很嚴肅問道白瑾夕,“剛才和太后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白瑾夕頷首,有些難色應道,“只聽到後面幾句。”
肩上一用力,夙夕燁將白瑾夕困在懷裡,嘆息道,“不該聽的話,以後不要再聽,就算不小心聽到了,也要記得逃開,懂得保護自己。以後不要像這次傻傻等著太后抓把柄,那樣會很危險。”
“記住了。”白瑾夕點頭,“還是把藥喝了。”
夙夕燁鬆開白瑾夕,端起桌上的藥碗一口喝盡湯藥。
白瑾夕接過夙夕燁手裡的藥碗想離開,夙夕燁從身後將白瑾夕困在懷裡,“難得你主動來找我,就留下來陪我。”
白瑾夕想拒絕,可是,夙夕燁已經打橫將她抱起直往龍椅上走去,讓她坐在一旁吃糕點陪他批奏摺。
另一端,睿王府。
自從白瑾夕被送進宮以後,睿冽風每天除了陪葉曦兒,一有時間便待在白瑾夕住過的閣院不肯離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白瑾夕被送走之後,她的一顰一笑就像瘋狂的夢魘盤踞在他腦海裡不散,就連做夢也是白瑾夕哭著喊著恨他的一幕幕,每當夢醒,冷汗溼透了衣衫,可白瑾夕卻已經不在眼前。
睿冽風滿是失落和痛苦,立在窗前,望著皎月無法入眠。
白瑾夕在兇險的皇宮過的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