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謝無鏡再度低頭吻住她。
他苦冷的氣息,驅趕了她口中的荔枝味,讓她全身從裡到外都沾染上了他的香。
待他抽離,織愉等著他喂荔枝。
他卻以指點了下她的舌,“明日再吃。”
“騙子!”
織愉罵他一句,但仍面有笑意。
謝無鏡忽然道:“你想要我留在魔界嗎?倘若留在魔界,群芳園或許能種出荔枝,你也能多吃些。”
織愉有一瞬心動,但還是搖搖頭:“魔界也只有群芳園近似凡界,太小了。”
謝無鏡:“那便找一處可以種荔枝的地方退隱。”
織愉一怔,莞爾:“不回堯光仙府了嗎?”
謝無鏡:“你想回堯光仙府?”
織愉認真想了想,假使她當真和謝無鏡退隱,會去哪兒呢?
她道:“那是你自小長大的地方,你不想回嗎?可惜若去那兒,恐怕清閒不了。靈雲界的人,會接二連三來擾人清靜。”
謝無鏡:“你想回便回,待來找的人皆有去無回,世人自然不敢再靠近。”
織愉心中訝異:那還叫什麼仙府?改名叫堯光閻羅殿好了。
這般想著,她又笑出聲。
忽然覺得,若能在堯光仙府養老,那真的很不錯。
堯光仙府又大又舒服,還有滿院她親手……不,是她親眼看著謝無鏡親手種下的荔枝樹。
這般想著,她有幾分悵然:“不知堯光仙府的荔枝樹,可活著?若活著,是不是該結果了?若是那些樹死了,可怎麼辦?”
謝無鏡:“再種。”
織愉嘆:“若是耐寒的荔枝樹核都種完了,也種不出怎麼辦?”
謝無鏡:“再找。”
織愉有意刁難:“倘若找到的也種不出怎麼辦?”
謝無鏡:“我會留一部分原樹在原地,並不會全部挪走。若真種不出來,每年荔枝結果,就帶你去。”
織愉幻想著那番光景:“一路遊山玩水,品嚐各地美食。吃過了荔枝,再一路玩回堯光仙府,等來年再去……嗯,也不錯。”
她笑起來。
似乎有他在,什麼都可以解決。
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那麼,她註定為他成神而死的命運,也可以改變嗎?
織愉瞥向謝無鏡,定定凝望著他。
謝無鏡側眸與她對視:“怎麼了?”
織愉回過神來,撒嬌地靠進他懷裡,“我還想吃荔枝。”
是她一不留神沉浸在幻想裡,起了貪念了。
謝無鏡輕撫她:“明天吃。”
織愉合上眼,“小氣。”
等她轉世投胎,她一定吃荔枝吃到爽!
*
接下來一段時間,謝無鏡又忙了起來。
不過他忙歸忙,卻不再像之前那樣每日回來得很晚。
他總是在日落前回來,陪她一起在群芳園裡散步,直至天黑。
再陪她用晚膳,漫無目的地在樓內閒逛消食。她累了就抱她回房,待她沐浴後,陪她一同歇下。
只是喂藥成了每晚熄了燭燈後才做的事情。
有時只是喂藥,有時不只是喂藥。
不論是不是,都時常弄得織愉喘不過氣。連聲說“不要了”還不停,非要她暈暈乎乎的不想搭理他了,他才會停下。
他這般,織愉覺得他很過分。
只是每每瞧見他平靜的眼眸,知他並非是沉淪慾望——有時只是想同她靠近些、再靠近些,有時只是感受到她的異樣,要她不用再忍耐。她便不好說他什麼。
直到有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