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嶄新的內臟。
可即便如此,依舊只是杯水車薪……
不夠!不夠!還不夠!
最後,飢渴的神之眼,看向了至福樂土的最深處——祂還需要更多!
那一瞬間,所有隱藏在避難所內的工坊主們都不由得遍體生寒,發出絕望的慘叫,緊接著,所有的產業和資產,連帶著他們自身的靈魂和生命一同,盡數溶解在侵蝕的聖光裡,被捲入牧場主的聖體之中去。
迎來了作為備用食物的終結。
很快,一座座畸形歪曲的高塔迅速的從至福樂土上拔地而起,混合著血肉和鋼鐵的建築在艱難的搏動心臟,齒輪旋轉裡運輸著海量的惡臭血漿。
祭祀和信徒在痙攣抽搐著,面孔和肢體迅速的異化成鋼鐵,無法阻擋的領受這一份來自源頭的畸變。
苦痛哀嚎。
龐大的地獄樂土在動盪中,迅速下沉,響應著地獄之神的呼喚,落入了深淵之底中的風暴中去,消失不見。
而當現境的探鏡轉向,看向那一座座焚燒殆盡的地獄殘骸時,卻什麼都找不見了。
只剩下一張空空蕩蕩的王座。
見證著這一份遲來的復仇。
孤獨的統治者已經在最後的黃昏之光裡離去。
倉促之間的變化令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陷入了沉默,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應該大驚失色還是喜上眉梢。
畢竟就在最關鍵的時候,來自地獄中的火力援助為天敵們提供了關鍵的助力。可這出乎預料的龐大力量和對牧場主所造成的慘烈創傷,卻令他們陷入了震驚。
彷彿走在路上忽然撿到一張當期大獎的彩票一樣。
難以置信。
畢竟即便是在現境看來,這一次襲擊依舊太過於倉促,籌備不足,過於冒險。
極端一點,按照存續院的說法來說:一切要賭機率的計劃都是垃圾,跟去跑到賭場裡買大小毫無區別,甚至連數學問題都算不上,你們非要試試,我們不勉強。
可現在,不但達成了預估之中最好的結果——阻止牧場主吞噬晦暗之眼,打斷受胎。而且還將降臨的地獄之神變成了一個殘疾的早產兒。
吃了原初裂痕,但沒能完全吃,只吃了一點。
生了,但沒完全生,而且還不如不生。
為了避免夭折和損失,迫不得已之下,只能使用了大量完全不相容的下腳料。
如今的地獄之神的體內恐怕有一大半都是各種累贅的鋼鐵增殖物所組成,不僅是神軀被塞入了大量的雜質,產生了不可挽回的畸變和異常。就連靈魂之內都充斥著大量撒旦葉所留下的詛咒和原罪汙染……俄聯譜系所精心為牧場主所製作的猛毒已經滲入骨髓!
半截活著,半截還沒埋進土裡卻已經腐爛。
哪怕是毀滅要素·牧場主,哪怕是貨真價實的地獄之神,攤上這樣的爛攤子,恐怕也要吐血三升,臥床難起了。
接下來的漫長時光中,即便是再怎麼不願意,他恐怕只能從頭開始一點點修正自己的神軀和畸變,再無力對現境造成威脅。
這樣的喜訊,放在平時,大家早就開香檳了。
只是,此刻在螢幕之前,沉默的面面相覷裡,大家卻聞到了熟悉的詭異氣息。
如此邪門的感覺,彷彿似曾相識……只想回頭看向角落裡裝作無事發生的老王八,問他一句‘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尤其是在探鏡傳來的記錄中,某一張放大的圖片角落裡,出現的一個奇怪的輪廓。
葉戈爾捏著下巴,狐疑的端詳了許久,有些不確定:
“怎麼有點像是……鸚鵡螺號?”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啊!”
羅素不假思索的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