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可是就在他說著這話時,眼角卻看到,秦崢已經一碗雞湯下肚,豪放地擦了擦嘴巴。
圖招財就要伸手把秦崢的碗拿過來,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動作,卻見路放已經拿起那個碗來,用湯勺結結實實地給秦崢又盛了一大碗!
秦崢手起碗落,速度喝完,喝得好生香甜。看得圖招財眼皮子開始蹦躂,這人啊,也太能吃了。
路放見此,又給秦崢盛了一碗飯,秦崢拿起碗來,繼續吃。
圖招財暗暗皺眉,心道這什麼人啊,如此能吃!流民果然是招惹不得的,這都是賠本的買賣!賠本的買賣!
路錦將一切默默卡在眼中,卻是在心裡越發疼惜弟弟,湊過去柔聲問道:“阿放,雞湯好喝嗎,你可喜歡?”
路放點頭:“很好喝。”
路錦聽了很高興:“那你就多喝點吧,雞湯是我最喜歡喝的湯,是這天底下最美味的湯了。”說著接過碗來就要搶著將最後的湯給路放盛起來。
路放聽姐姐提起這個,忽然想起往日家中情景,記得往日姐姐確實是最愛喝雞湯的,那時候她的湯有講究的,必須從小雞剛剛孵出時便認真挑選外形羽毛上佳的小雞仔,然後養在野地裡,每日精心餵食,養到三年,不老不嫩之時煲湯最好。煲湯之前,光是準備各色香料蔬果都要半日功夫,然後將那些炒制煎炸或者趁著新鮮採摘的各色配料塞進雞腹中,醃上三天,最後才用紅砂煲放在文火之上慢慢地熬。
不過那都是往日了,大炎已經亡國了,路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自己的姐姐,能夠不像那些難民一樣遭受飢餓和凌虐,就已經很幸運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眸中黯然,勉強笑了下道:“雞湯雖好喝,可是我卻喝過比雞湯更好喝的湯。”
路錦很是詫異:“那是什麼?”
路放望著秦崢:“崢弟煲的湯,是我喝過最好喝的。”
路錦好奇地看向秦崢:“啊,原來你是個廚子啊!”
秦崢點頭:“是。”
路放從旁解釋道:“崢弟擅烹飪,乃祖上所傳。”
路錦明白了:“喔,原來是時代為廚。”
話說到這裡,圖招財絕不放過這個話題,故作無意地問道:“崢弟,不知道秦家祖輩是在哪戶人家掌廚啊?”
秦崢抬眸看了眼圖招財,淡聲道:“家父一介貧民,並不曾在哪家掌廚,只不過在敦陽城東面菜市口小巷子中開了一家烙餅店兒,也賣些包子和麵。”
圖招財笑點頭:“原來如此,竟然是父藝子承啊!”
秦崢不置可否,徑自又為自己盛了一碗飯,打算就著桌上的剩菜下飯。
圖招財此時的笑已經很無奈很無奈了。
這下子路錦也發現不對勁了,歪頭望著秦崢,驚奇地嘴巴成了一個圈兒:“秦家弟弟,好飯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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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崢和路放總算吃飽,四個人又閒談了一番。說是閒談,其實就是圖招財笑啊說啊打聽啊,路錦心疼啊難過啊,秦崢不言不語,路放默不作聲。
轉眼天色暗了,路錦總算尋了一個理由,把路放單獨叫過去,姐弟二人促膝長談。
路錦握著路放的手急迫地道:“阿放,你快說,這個秦崢到底怎麼回事啊?他怎麼救了你啊?他怎麼這麼能吃啊?”這時候的路錦已經給秦崢下了一個定義:貪吃,欺人,冷漠詭異,挾恩圖報。
路放並不回答:“姐,你還是先說說這個圖招財吧,怎麼回事,你怎麼嫁給他了呢?”
雖然接觸不多,可是路放也已經給圖招財下了一個定義:重利,摳門,兩面三刀,心思難測,笑面虎。
要知道,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