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開食店時,別的客人講的葷話:“有一個女婿,看到前面岳丈在拜祭,於是就用手捏了一把屁股。這個岳丈呢,就怒了,女婿就說:我以為這是丈母孃呢!’隔了一夜,岳丈忽然把女婿叫來,一番大罵:畜生,我昨晚整整思量了一夜,就是丈母,你也不該啊!”
秦崢說完,瞅著看路放,卻見他越發沒了表情。
秦崢黔驢技窮,不由蹙眉,心道果然這是海底針男人心,怎麼就這麼難以討好?
於是乾脆,她便不再理他了。
她不理他了,他卻回首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哼一聲:“講得什麼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秦崢挑眉:“既嫌我講得不好,你講一個來聽聽。”
路放淡道:“我不會講笑話。”
秦崢得意道:“你這不會講的,還嫌我講得不好。”
路放卻是記掛著剛才的事,便沒好氣地道:“等我娶了雲若公主,我便不再和你在這裡胡扯,自去陪我的夫人花前月下去了。”
秦崢聽著這話,剛才的得意便瞬間去了,心間泛起說不出的失落,不過還是強自笑道:“早說過的,千里宴席,終有一散。”
路放凝眉望著秦崢,有那麼一刻,當山風輕吹,當似有若無的松香拂面的時候,他真得很想問她:秦崢,我娶你,可好……
可是,他終究沒有問出。
他望著遠處與夜色連綿一片的山巒,擰眉不語。
他知道,自己得到的必然是拒絕。
她瞭解他,正如他了解她一般。
當年她的父親死時,她想的不過是父親的遺願,開一家飯館,把所做的美食揚名天下,找到母親。
她其實本性是懶惰的,並不想承擔太多的責任。
她性子中自有一股孤高和冷絕,其實並不是太願意捲入屬於他的是是非非中。
她曾經試圖去選單言為夫,並不是有多麼的喜歡單言,而是因為單言適合。
這個女人,也許性子中根本不曾懂得任何男女情愛,她只是試圖去選擇最適合她的。
而他,也許曾經可能是,但現在必然不是了。
夜色中,樹影斑駁,少年的眉眼間盡是蕭索。
曾經的他,大言不慚,說天下女子,都不過爾爾,他自以為心志堅定,此生絕不會耽擱於那等兒女之情。
因為這個,所以他自食其果,走了一條世間最為艱辛的情路嗎?
這一次,路放是真得面目消沉,挽著她的手往前行去,可是卻一言不發。
秦崢也感覺到了,這次卻是連說個笑話引他都不能了。便不再說話,只靜靜地隨著他往前走。
待到了溫泉之處,他自己背過身去,幫她看著四周,讓她去泡溫泉。
秦崢褪去衣衫,走到溫泉中,煙霧繚繞,泉水汩汩,她透過那氤氳的水汽看過去,卻見他背對自己立在寒秋中,孤絕挺拔,倔強蕭瑟。
秦崢低低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埋在溫泉中,只露一個腦袋。
路放聽著身後動靜,悶聲道:“小心些,你如今身子虛,不要泡久了。”
秦崢仰起滿是水滴的臉,看那個疏離的背影,帶著水汽的聲音高聲喊道:“路放,我把你看作我最親的人。”
路放背影冷硬,卻是沒說話。
秦崢見此,在水中再次大喊:“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即使你要我的命,我都不說半個不字!”
路放聞言,唇邊卻是扯起一抹蕭瑟的冷笑,低低喃道:“是嗎……”
95|結親2(77nt。)
接下來幾日,路放依然命連家兄弟保護著她,暗下來也問起小丫頭碧蓮關於秦崢這幾日的飲食,但他自己卻再也沒有去見秦崢,只推說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