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到,沒等多久。”
“二舅舅,二舅媽。”
江雲貴兩口子走近,衛長羽揚起圓溜溜腦袋,又嘴兒甜的喊了二人。
馮氏腿一墊,跳下牛車,手一攬,就將衛長羽抱了個滿懷。
“誒喲,咱們羽兒,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呵呵呵,”小蘿蔔頭,在馮氏的懷中歡騰的笑起來:“二舅媽,長羽很想你喔。”
“二舅媽對長羽和姐姐最好了,還送東西給我們吃,等長羽長大了,會賺錢了,一定給二舅舅,二舅媽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瞧這孩子,才五歲,咋這麼會說呢,可比丹兒機靈,”馮氏揉揉衛長羽圓溜溜的腦袋,撫摸著他軟軟的髮絲,流露出一臉的憐愛:“可真是個招人疼愛的孩子,也不知道,老衛家是咋想的,誒。”
“孩他娘,這大清早的,竟說這些喪氣的話,也不怕兩個孩子難過。”
江雲貴聽見馮氏嘆氣,深怕衛長蕖聽了,心裡添堵,趕忙著啐一句。
“雲貴說的是,大清早的不該說這些喪氣話,”馮氏拍一下自己的嘴巴,衝著衛長蕖歉意道:“蕖兒,瞧二舅媽這張嘴,笨拙得很,一句話都說不好,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衛長蕖瞧著江雲貴跟馮氏。
江家這二舅跟二舅媽還真是憨厚老實,一副直腸子,直通到底,想到啥就說啥,一家子都是熱心腸的人。
這樣一家人,難怪鬥不過江家大房那兩口子。
衛長蕖依稀記得,馮氏就是因為受不了羅氏那婆娘的尖酸刻薄,所以才分出來單過,分家的時候,大房兩口子蠻橫霸道,硬是沒分點好東西給二房。
莞爾一笑,衛長蕖道:“二舅媽,你也是關心我們姐弟,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再說,自打我們姐弟出了老衛家那扇宅門,就不再是老衛家的人,以後,我們姐弟是富貴,是貧窮,都與老衛家沒有半個銅錢的關係。”
“蕖兒,上車吧,有什麼話,坐上車慢慢說,”突然,江雲貴催促道。
“嗯,勞煩二舅了,”衛長蕖點頭答應,客套了一聲。
“喔,喔,坐車了,坐車了,長羽喜歡坐車,喜歡和姐姐,二舅,二舅媽去趕集。”
衛長羽拍拍手丫子,露出一臉天真。
馮氏將他抱上牛車,放他坐在裡面最安全的位置。
隨後,衛長蕖,馮氏也爬上了車。
“蕖兒,羽兒可要坐穩了,”江雲貴扭頭知會一聲。
知會完,江雲貴一手牽穩韁繩,一手揚起鞭子,啪嗒一聲,鞭子脆生生的打在黃泥道上。
拉車的公牛,聽見聲響,四腿一抬,往前走,嘎吱嘎吱,車軸就轉動起來。
牛車走起來了,江雲貴一心一意的趕車。
坐牛車去趕集,前世今生加起來,衛長蕖還是頭一遭,坐上去的感覺,那就是,夠慢,夠顛,夠無聊。
一邊看護著小蘿蔔頭,以防他玩心過重,不小心掉下車去,一邊時不時的,陪馮氏拉拉家常。
東聊一句,西扯一句,不知不覺,牛車已經出了村子很遠。
衛長蕖掃一眼拖板上鼓鼓的麻袋子,就隨口問一句。
“二舅媽,今天拿了些什麼東西去集市賣。”
“哎!還能有什麼好東西,”馮氏深深嘆了一口氣。
分家時,他們二房就撈到幾塊薄地,地裡種的糧食夠四張嘴巴吃就不錯了,哪裡還有賣的。
“這袋子裡裝的呀,是平日裡燒柴火做飯時,用砂壇密出來的火炭,聽說一些大戶人家裡,冬天要買碳烤火,索性就拖出來賣一下看,也不知道能不能賣上幾個錢。”
原來這一袋子是火炭。
這個時代,火炭也就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