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動不得分毫了,就如同陷入了漿糊裡的蒼蠅一般,直挺挺地被困在了原地。
“啊,這是怎麼回事兒?”仇世通大驚失色,眼角的餘光,卻也發現了,蕭逸頭頂之上,正高懸著一面寶鏡,那可以困住元嬰的黑白兩色玄光,正是從那面寶鏡上發出的。
“陰陽寶鏡?唉,我怎麼就忘了他的這件寶貝?”仇世通一聲哀叫,當日在北極仙府,仇世通便知道,蕭逸得了一面陰陽寶鏡,可以專定人的神魂,只是在火龍鼎之內被困了這麼久,剛剛又乍見了“落寶金錢”,仇世通情急之下,倒是忘了防範。也是他大勢已去,即便蕭逸沒有這陰陽寶鏡,憑藉自己元嬰巔峰其的修為,亦是別有手段,對付仇世通的逃逸。
仇世通倒也不愧是成了名的人物,此時此刻,元嬰被制,倒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不見絲毫慌亂,反倒是反覆打量起蕭逸來。
這一番打量,仇世通不由得狠狠吃了一驚,這才多久沒見,蕭逸竟然已經到了元嬰巔峰期,想想之前萬焰門一戰,蕭逸也不過是跟自己一樣,在元嬰中期啊,為何如今,便已然到了元嬰巔峰期?莫非,他施展了什麼幻術?
仇世通想不明白,卻也故作鎮定,元嬰一張小臉之上,口唇翕動,似是要說什麼。
蕭逸始終淡然地打量著他,手指一掐訣,陰陽寶鏡之上的玄光便微微稀薄了一些,仇世通元嬰雖然還不能稍動,卻是可以開口說話了。
“你剛剛那不是落寶金錢,傳說中,落寶金錢不能打落武器!”仇世通元嬰一開口,竟是這麼一句話,感情到現在才緩過神來。
“是不是落寶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制服你,足夠了!”蕭逸盤膝而坐,始終居高臨下,雙眸微眯,冷冷看著仇世通的元嬰,淡然開口說道。
仇世通眼見著自己的話,已然激不起蕭逸的任何情緒,便心頭一片冰涼,知道蕭逸的修為,多半是真的飛躍到元嬰巔峰期了。
因為,此刻的蕭逸,已然無悲無喜。
世界上最可怕的對手,無疑是已經不把你當成對手了的人。
聰明世故如仇世通,因著蕭逸這一句話,便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眼珠急轉,開始思忖起自己該何去何從。
片刻之後,仇世通便看清了,想要逃走,是萬萬不可能了,此時此刻,除了示弱以保全元嬰,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仇世通眼珠急轉間,便打定了主意,趁著蕭逸沒有開口,即刻大聲說道:“蕭逸,按說,你殘殺我兩個兄弟,毀我肉身,我和你之間的仇怨不共戴天,然而,你我皆是修真之人,自然深諳天道,你小小年紀,便可以進境如此奇速,可謂是得道者多助,我仇世通亦不是蠢材,若你今日不棄,我甘願投入你門內,棄暗投明,與你化干戈為玉帛,日後我等共參天道,而且我熟知陰風門一些內幕,也可以成為你的一大助益。蕭逸,你看可否?”
“哦?你熟知陰風門內幕?那我倒要問問你,你可曾聽說過一個叫做姚靜的女人?”蕭逸雙眼微眯,淡淡問道。
“姚靜?”仇世通元嬰的小臉之上,現出了努力思索的表情,片刻之後,倒是低聲叫道,“莫非是那個中年爐鼎?”
蕭逸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盯著他。
仇世通元嬰在蕭逸那冷冰冰的目光之下,禁不住就想打冷戰,卻也繼續說道:“那個爐鼎,啊,不,那個姚靜,我還真見過,當年曾在風道人那裡見過,不過,後來被鄱陽的申屠散人要去了,若是沒有再易手,估計此刻,應該還在申屠散人那裡。”
蕭逸聽著仇世通的元嬰,在那侃侃而談,不由得冷冷說道:“一個大活人,便被爾等如同貨物一般,換來換去?”
仇世通眼見著蕭逸目光變冷,口氣不善,心頭倏然一驚,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