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火力,堪堪抵住了血魔劍凌厲的一擊,亦是再度隔阻了那些血汙。
“上古騰蛇?南明離火?”那正要置蕭逸於死地的血魔老祖,在見到咕嚕從天而降之後,亦是臉色大變。
那南明離火,乃是修真界排名第二的奇火,專克一切陰邪,血魔老祖血體本就受損,自恃無論如何不能在這突然冒出的騰蛇面前,討到好處去了。
活了幾百年,血魔老祖焉能不知道何去何從?雖然這一身血汙,難以收回,會讓自己實力大損,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血體受損,只消再回到幽冥血海,修煉些時日,終究會恢復。繼續留在這裡,縱使有血魔劍,亦是危險重重。
想到這裡,血魔老祖哪還會遲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碩大的血手一招,那血丹便急速回落,就要落回到丹田之內。
“呵呵,我剛來,你就要走嗎?不陪我玩一會兒了嗎?”咕嚕卻是口吐人言,聲音童稚,不含一絲危險氣息,但是,翅翼卻是急扇,渾然不懼那漫天的血汙,眨眼間便到了血魔老祖身前,蛇口一張,一口濃郁的南明離火,便噴吐而出,恰恰包裹了那血魔老祖性命攸關的血丹。
任憑血魔老祖如何拼命,那血丹也回不到丹田了。
“啊!”血魔老祖一聲大叫,直嚇得魂飛天外。急要召回血魔劍,欲襲咕嚕。
奈何,蕭逸末日劍卻是死死地抵住了血魔劍。
“呵呵,這血丹,聞起來味道不錯,不知道吃下去會如何?”咕嚕一聲童稚的大笑。
“爾敢?”血魔老祖聲色俱裂,卻也目眥欲裂。
那血丹乃是血魔老祖性命攸關之物,祭煉了足足幾百年,是血魔老祖一生的精華所在,若是失了血丹,血魔老祖便如同被拔了牙齒的毒蛇一般,還叫什麼血魔老祖了?
只是,咕嚕可是不聽他的威脅,下一秒,竟然真的大口一吸,那股南明離火,連同那顆血魔老祖溫養了數百年的血丹,一道被吸回了口中,咕嘟一聲,就嚥到了腹中。
血魔老祖丹田一空,就徹底失去了和那顆血丹的關聯。
“啊!”血魔老祖驚恐欲絕,卻也知道,大勢已去,將身一搖,頃刻間便化為了一道血線,就要逃遁。
“哪裡走?”咕嚕一聲大喝,口中又一股南明離火狂噴而出,化為了一張火網,徹底包裹了那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本已經血體受損,如今又失去內丹,哪裡還有半分抵抗之力?
在那專克陰邪的火網之內,頃刻間發出了陣陣慘叫,左支右突,卻也突不出那火網的範圍,一身的血汙,漸漸地被灼燒起來。
蕭逸見了這一幕,大喜過望。
眼角的餘光,卻是瞧見,血魔老祖身後的潘坤,竟然不退反進,反而向著血魔老祖那團火網之內,悄然掠了過去。
“潘坤這是要?不好,他要火遁!”蕭逸心裡一動,一聲大喝。
只是,沒容蕭逸去應對那潘坤,便看見那柄血魔劍,竟然倏然間放棄了一切抵抗,依舊化為了一道血線,向著高空天際急掠而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蕭逸知道,這是血魔劍收到了原主人的感召,要急速遁走。
只是,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血魔老祖已然陷身火海,血魔劍成了無人主持之物,蕭逸怎會讓其就這麼溜走?
末日劍急掠而出,追了上去,一道劍光,狠狠地斬在了那血魔劍之上。
血魔劍雖比末日劍高了不止一個層次,但是,奈何末日劍此刻是蕭逸的元嬰在御劍,而那血魔劍的主人,卻是遠在千里之外,只憑一絲靈元,在感召血魔劍。
這其中的高下就立判了。
血魔劍被末日劍斬得一下子跌下了半空,在冰原上狠狠一抖,便再度躍起,依舊是要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