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數的寒號鳥,噼噼啪啪地撞在螳螂鉞之上,要麼頭斷血流,要麼急速掉轉方向繞路飛開了。
蕭逸和薔薇一時倒是安全得緊。
只是,薔薇心裡卻是很是清楚,若是以自己的手段,若想躲開這些殘暴的寒號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不是被它們抓死、啄死,也定然是手忙腳亂,落入萬丈深淵中。
更加牢牢地抱住了蕭逸的腰,薔薇感受著那濃烈男人氣息的同時,心裡也是佩服不已,抬眼看看蕭逸,卻是看見蕭逸一臉的淡然。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我閱人無數,卻是依舊一點也看不透他?”薔薇心裡泛起了漣漪。
而其他眾人,面對著這狂暴的飛鼠群,也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除了韓廣成馭起了一柄靈器傘之外,那個小鬍子的燕三,竟是從腰間抽出了一串鎖刀,急速地在身周舞動起來,讓蕭逸微微吃了一驚的是,這小日本竟然沒有向鎖刀內注入一絲真氣,而是單純地以精妙的刀式驅散著這撲面而來的飛鼠,那鎖刀舞得帶起了片片的殘影,每一刀都正中一隻飛鼠。在鋪天蓋地的飛鼠群中,攪起了一片血雨腥風。
單憑這精妙絕倫的刀法,蕭逸便判斷出,這小日本顯然是以武入道之人,這讓蕭逸不由得收起了小覷之心。
因為,傳統道門中,多數是重修行,輕武技,因為,一旦突破到練氣期,便可以任意御物,飛劍修行到一定程度,更是可以千里之外取敵人首級,這等手段,豈是尋常武技可以比擬的。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還能夠堅持苦練武技,最終以武入道之人,便定然是有大毅力和超高悟性之人,也必然都是些天縱奇才。
而那個身形敦厚,叫做傑克的米國修真者,則是馭出了一柄靈器斧子,全力舞動之間,自然也抵擋住了所有飛鼠的進攻。
不過,那個齊名博,就沒有眾人這般輕鬆寫意了,未到練氣期,尚不能催動靈器的他,也只能把自己的混元掌發揮到了極致,雖然掌風獵獵,把無數飛鼠斃於掌下。
但是,當那群飛鼠最終放棄了進攻,全數隱退之時,齊名博的一雙肉掌上,卻是被那飛鼠啄抓的血肉模糊,頭臉之上也是遍佈著血跡抓痕。
那些飛鼠常年藏身在這毒瘴遍佈的龍缸之內,爪子上,顯然含有毒素,齊名博的傷口隱隱地開始麻痺起來,幾乎連保險繩都抓不住了。不由得一聲低喝:“不好,我中了飛鼠毒了!”
齊思遠聞言大吃一驚,也是急中生智,突然意識到隊伍中是有一名厲害的中醫的,便急忙轉向了蕭逸,求道:“蕭醫生,您既是海城名醫,一定有辦法解決這飛鼠的毒傷吧?求您一定大人有大量,救救名博!”
蕭逸略一沉吟,瞥了一眼齊名博,卻是淡然說道:“齊先生,實不相瞞,蕭某確實知道一個治療這飛鼠毒傷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令賢侄願不願意用啊。”
“只要有效就好!現在保命重要,哪由得他願不願意用呢?老朽先行謝過蕭醫生了!”齊思遠一聽蕭逸有辦法,不由得大喜過望,急忙求道。
蕭逸聞言,臉上不由得浮上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個布口袋,笑著說道:“奇毒之側,必有解藥,也算是齊公子運氣不錯,蕭某剛剛採集了一些飛鼠的糞便,這東西有著極好的止血止痛的效用,更有解飛鼠毒的功效,雖然這些糞便來之不易,但是,還是先濟齊公子用吧,只要塗在頭臉之上,奇毒自解。”
“噗哧!”薔薇一聽蕭逸這話,不由得就聯想起了剛才齊名博出言譏諷蕭逸的話來,忍不住輕笑出聲。
那齊名博聽了蕭逸的話,一張臉簡直氣得扭曲了,不過,手上和臉上傳來的越來越強烈的麻痺中毒的感覺,卻是讓齊名博深知,眼下若要少吃苦頭,或許也只有蕭逸所說的這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