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當有趣的傢伙,沉默了片刻方說道,“我與你不熟。”
“啊哈哈,”二老爺豪爽地踮起了腳尖,哥倆好地拍了拍湛堯的肩,這才嘆道,“咱們都這麼親近了,湛兄你還這樣見外,本老爺很傷心。”
“呵呵……”湛堯木然地笑了兩聲,之後嘆氣,抹了一把臉問道,“說說吧,你究竟還有什麼事兒?”
“我家侄兒,”二老爺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之後微微一頓方才說道,“就是行四庶出的那個,你記得麼?”
“剛剛高中的那個。”湛堯與二老爺什麼交情,自然記得的,然而見二老爺一臉的欲言又止,便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我給他尋了一家好閨女,就是成大人。”將大理寺卿說了一回,二老爺只覺得十分頭疼。
他沒想到齊宣竟然這樣痴心,竟然還大病了一場,如今還臥床不起。二老爺是真不敢把這裡頭的緣故與自家大哥說,不然還不定英國公怎麼收拾齊宣呢,又不能與湛堯說得更明白,再叫湛家對錦繡生了芥蒂,此時正覺得自己裡外不是人,不由輕聲嘆道,“誰知道這孩子他還病了,這,這人家成大人都相中了,我這心裡頭急啊。”
二老爺更擔心的是,齊宣鑽了牛角尖,再與以後的妻子不睦,到時候哪裡是結親,簡直就是在結仇了。
“那小子我似乎見過一回,是個明白孩子。”湛堯摸著下巴想了一回,這才點頭說道,“要我說,你先問問他,願不願意娶成大人家的女孩兒,若是願意,以後便好好兒地過日子,不願意,你再想別的辦法不是?”病了?只怕是相思病吧?
渾然不知道這小子相思的是自己兒媳婦的湛堯,還在肚子裡悶笑。
“好人啊。”二老爺眼睛一亮,被湛堯深深地感動了。
“這算什麼呢?”湛堯便炫耀道,“實在不行,順了他的心願就是。”他砸吧了一下嘴,還是決定跟自己的好朋友炫耀炫耀,叫他嫉妒一下自己,便很昂然地說道,“你瞧瞧我家,多開明,只要兒子中意,那就娶來當媳婦。我跟你說啊,這小兩口可好了,天天同進同出的……”
被興奮的湛堯摟著肩膀的二老爺心裡苦,面上還不得不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只恨不能叫這傢伙閉嘴算了!
被二老爺“羨慕”了一回,湛堯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家,一進屋就見徐氏正與錦繡說話,便將手裡提的點心往徐氏面前一放,笑眯眯地說道,“太太辛苦了,吃些點心甜甜嘴兒。”
到底兒媳婦在,還是很在意自己公公的形象的,他便往前頭找兒子說話去了。
“你瞧瞧,竟還似長不大一樣。”徐氏只對著錦繡笑了,這才說道,“明兒正好鎮威將軍家設宴,你與我一同去,也是與人走動起來。”她拍了拍錦繡的手嘆道,“我素來不是個愛熱鬧的,平日裡也勞累,是不願意與人走動的,天幸你嫁過來,以後便替我多與人交際,旁的也不必你擔心。”
“我年輕不懂事兒,娘不在身邊竟不安呢。”錦繡便低聲說道。
“你還不懂事兒?”徐氏點了點她的頭笑道,“你就是太懂事兒了些。”見錦繡露出了一個侷促的笑容,她便搖頭道,“況咱們家也不是怕事兒的人家,只有別人看我們臉色的,難道還有我們說錯話的時候?”見錦繡點頭,她便笑道,“大哥兒如今前程正好,但凡是個聰明人,也應該知道捧著你說話。”
當初西北返回的武將,湛功是最出息的一個,不說別的,只說這裡頭還有幾個如今在湛功的手下,就會為錦繡開解。
“有母親這話,我還怕什麼呢?”錦繡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官眷,便點頭笑了。
徐氏這才開啟了湛堯的點心,捏了一塊喂進了錦繡的嘴裡,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第二日,錦繡便過來奉徐氏一同去赴宴。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