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不好?”錦繡便含笑道,“到時候,六爺就是我們的靠山呢。”
只是心裡頭到底唏噓了一聲。
當年三太太沒了,她孃家又把她的親妹妹嫁了進來當填房,一開始那位新的三太太跋扈的很,滿府裡沒有一個人能入她的眼的,可是又如何呢?三老爺這些年在外頭與那真愛一起住,回府裡也不過是為了拿錢,正眼都沒看她一眼,獨守空房了好幾年,這位三太太的性情便越發地乖張了起來,如今竟是常與府裡的主子們對著幹,大太太還好,與二老爺琴瑟和鳴的二太太,便叫她嫉妒得牙根都癢癢。
二太太自然也不是白給的,外加上前年為自己的長子娶了自己的侄女兒為妻,婆媳兩個真是與三太太對上了,整日裡打得要上房,大太太自然偏向二太太,更因三太太不守規矩,不鹹不淡地給過她兩句好聽的,聯手之下,方才將她壓制了下來。
只是這三太太似乎覺得自己沒了指望,便將目光放在了籠絡七姑娘的身上,如今整日裡跟在七姑娘的身後絮絮叨叨,說了大太太許多的閒話,
更有吐露出近幾年國公爺似乎就要回來,便叫大太太的心情差了許多。
斂目沉思,錦繡便帶了齊堅到了四姑娘的院子,見此時未出嫁的幾位姑娘都在,便急忙與姑娘們見了禮,看著齊堅撲到了四姑娘的面前可勁兒地眨眼睛,便忍不住笑道,“六爺臨來前還吃了一碟子的百花糕,姑娘可小心點兒,別把六爺撐著了。”
“我知道的。”四姑娘喚錦繡在自己的身後稍稍地坐了,這才喚丫頭去給齊堅取點心,口中便含笑問道,“今日你竟有空來。”目光卻落在了含笑看來的兩個妹妹的身上,眉上一挑道,“上回下帖子請這丫頭來,她竟拒了,如今,妹妹們說,該怎麼罰她呢?”
“等姑娘的好日子到了,我給姑娘繡個大大的荷包如何?”錦繡與幾位姑娘混熟了的,便笑嘻嘻地問道,一面卻又看著齊堅,恐他小小的人再吃多了。
“還叫你繡?”七姑娘已走出了喪母之痛,如今年紀漸大,越發地明朗俏麗,便不客氣地指著錦繡道,“同壽縣主要你給她繡個小炕屏,你整整繡了三年!”一臉的不敢置信,便是連六姑娘在一旁都撐不住笑了,七姑娘便張著眼睛問道,“就你這繡活兒,還想給四姐姐繡個荷包?只怕咱們的小侄兒都生出來了,你的荷包還沒繡完呢!”
“我撕了你的嘴!”四姑娘見她大咧咧地什麼都往外蹦,臉就紅透了,趕著過來收拾七姑娘。
“好姐姐,我是為你不平,怎地竟惱上了我?”七姑娘嘻嘻哈哈地躲在六姑娘的身後,卻對著掩著嘴笑的錦繡擠了擠眼睛,十分古靈精怪。
“你們只在這裡笑我,別叫我見著你們出門子的時候。”四姑娘無奈地坐回了椅子,面上露出了極淡的憂愁,卻只是一晃而過,大家都沒有在意,見齊堅吃得香,錦繡便將他拉在身邊給他揉肉呼呼的小肚子,一邊側頭笑道,“姑娘好事兒近了,我如何敢耽誤?前年便動針了,如今正剩了一點子的尾巴。”
“我知道你的心就是。”四姑娘摸著盤子中的花朵,往頭上插了一朵鵝黃的,便含笑道,“昨兒縣主又下帖子了,你若是還不去,只怕沈姑娘與縣主又要惱你了。”
“我是哪個牌位上的人,敢叫姑娘與縣主不樂意呢?”錦繡忙笑道,“太太已放了我幾日的假,叫我去服侍縣主呢。”
“這倒是還好些。”七姑娘便急忙說道,“你這幾回沒去,不知道,”見錦繡好奇地看了過來,她卻看了一眼垂目不語的四姑娘,這才冷笑道,“郡主如今喜歡年輕的女孩兒在身邊玩耍,誰不知道呢?可巧兒了,竟就有幾個得了笑臉兒便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要我們的強,想著把我們給
踩下去呢!”
“憑她是誰,還能越過咱們府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