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奧卡斯呢?這小子不是時常誇耀他的精神感應嗎?現在也聽不到他那精神奕奕的樣子了,全身都變成黑色,還不斷流出膿水,那真是他嗎?啊……這東一塊西一塊的肢體,是格雷嗎?那個光頭的壯漢。凱爾斯留在這個世間的唯一證明——那片碎布衣正在燃燒,變成灰後飛散去,結果到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留下。阿雅就躺在自己腳下,看樣子連禱告的手都舉不起來了,唯一還能睜著眼睛看這一切的除了自己也就只剩她了吧?
可是自己為什麼不覺得憤怒?為什麼還能如此冷靜地說著好象不是自己的事情?把自己的同伴變成這個樣子的那個傢伙不正也是趴在對面嗎?風天樂覺得好累,似乎自己已經變不是自己了,但似乎這麼冷血才是自己真正的本性啊,到頭來,自己還是沒得到任何東西。風天樂的臉在抽搐著,淚水像訣了堤不斷流下來。前方一段距離,萊爾切特又是那天夜裡的樣子,即使全身淌著黑色體液,可從喉間滾出來的低吼卻像對所有人的嘲笑。真的已經結束了嗎?就這樣子一切都結束了嗎?
“那是理由,而不是意義,這兩者完全不同啊!”風天樂記起露絲剛才的話,剛才還那麼大聲地說話,為什麼這時又這麼沉悶?
“弄不清自己存在意義的傢伙沒資格參加這場戰鬥。”
“咳、咳……你的話還真是刻薄呢,露絲”風天樂像是想起什麼,也像要堅定自己的決心一般,吃力地自言自語。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尋找啊……在這裡也好,在哪裡都無所謂,無論是什麼地方,只要有可能給我答案的,我都要去,而且始終要做點什麼事情。因此……”
風天樂看見阿雅無力地朝自己笑著,一臉歉意。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呢?後悔把我拖進這場戰鬥嗎?阿雅從風天樂眼中看到這樣的疑問,肯定地點點頭。風天樂搖了搖頭:根本沒這必要,因為這是我的行動總是遵循我個人的意願。
“如……如果,我讓大家……連帶這個地方和萊爾切特一起消失,你會恨我嗎?”
風天樂對著空氣說,四周是如此安靜,除了阿雅搖搖頭,其它人已經沒有了反應。不過……無論他們的感覺會如何,我都會這麼做,如果現在不試試,將來後悔也來不及了,所以……就算是我的任性吧。風天樂想著,看到萊爾切特掙扎地爬起來,便朝它微微一笑:
“始終希望,若還能看見你,萊爾切特只是那個棺材臉的……萊爾切特……”
……
“……於是在這天,這場只有完勝者和完敗者的戰鬥卻因為一個不應插足其中的‘神之眷顧者’改變了方向。本來神只要默默地守護人們就好了,可它所眷顧的人卻無視於這個規則,他說:‘如果神只是看顧者,那我們這些神之眷顧者也許就是守望者吧?神創造世界,而由我們來守望世界,直到它成為心目中的伊甸之地……’”
“姐姐,那個神之眷顧者說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女孩抱著熊娃娃,一臉揪根問底的表情,天真明亮的眼睛直視少女。
“呵……這種事情……又有誰知道呢?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多不能立即判斷的事情。不過我啊……始終是相信他哦。”
少女臉上洋溢著堅持的笑容,輕柔地為身旁的男子撩起垂下的髮絲。女孩似懂非懂地眨著眼睛。飛機裡響起即將著落的提醒,女孩的母親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向講故事給女兒聽的少女道謝。
“先前勞煩您了,實在是很過意不去……”
“不,請別這麼說,能有人聽我講故事,我也很高興呢。”
女孩被母親牽著手往自己的位置走去,但很快又轉過身來,好象還有什麼問題。
“那個神之眷顧者後來怎麼樣了呢?他現在在哪裡?”
“……”少女無言輕笑,幫那熟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