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現在要去找茅房了。”她苦笑道。
數十雙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大,每張臉龐都充滿著不可置信,只要是龍壑與薛又星走過的地方,路上行人以及百姓都紛紛回頭駐足張望。
好大的膽子呀,這兩個欽命要犯居然視官府的通緝公告如無物,啥都不怕地就出現在大太陽底下、大庭廣眾下,而且還並肩從容地走在人群裡!
“他們……不是官府緝拿的要犯嗎?”百姓們議論紛紛,這兩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哇!我沒看錯吧?他們不是官府緝拿追捕的要犯嗎?怎麼會明目張膽地現身在街上呢?”交頭接耳的口氣裡滿是不信。
“好大的膽子喔!是罪犯、殺人要犯——呃!”嚷嚷的大漢忽然驚恐地住了嘴,只因龍壑在一瞬間已來到他面前,端著張邪邪笑臉看著他。
“我無罪。”龍壑對著大漢道,聲音輕卻清冷。
大漢的心差點忘了跳,驚駭地迭聲道:“是是是!龍寨主當然無罪!您怎麼可能有罪,您不會有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害怕脖子會被當場扭斷,因此連忙捧抬他。“龍寨主清白俠義、忠勇愛國,一定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大漢打躬作揖,不敢造次。其他百姓見狀,也不敢再指稱他是欽命要犯了。
“是的,龍寨主英明神武,您是大好人,是忠勇之士,是咱們欽佩的好漢子!”百姓全改了口。
薛又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拉著龍壑快步離去。真不明白他腦子裡裝著的是什麼?不僅公然現身在人群裡,還故意嚇百姓。
“你分明是在嚇唬百姓,可是用威脅的方式怎麼可能證明你的清白呢?”薛又星對他的大瞻行徑頗不以為然。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是百姓中了詭計。你想,欲生欲死丸是來自苗族王宮的密傳毒藥,不僅配製秘方從不外傳,也極少人識得它的毒性,可偏偏官鈺卻身中此毒,還宣稱是我所下。”他要她細思官鈺中毒的古怪之處。
“就算是王族的不傳之毒藥,但我相信對你來說依然可以輕易拿到,畢竟你連龍呈皇朝宮廷內的高官貴胄都可以買通了,區區一顆藥丸又怎麼會拿不到?”在聽到白戲牆形容他在朝廷裡的佈局後,對他的心機之深有著更深的感受。
“最重要的是,官鈺沒有資格讓我對他下手。”要知道,官鈺能一路坐上大司馬的官位,他暗中出力頗多,而官鈺居然膽敢垂涎薛又星,對付這樣的人不必大費周章讓他服下欲生欲死丸,一掌擊斃倒還乾脆些。
她仍有些疑惑地道:“可是你對官鈺十分的厭惡,怕是你怒火攻心,失了理智,決定下毒殺他。”
“你一直在擔憂且維護他的性命。官鈺中毒時,你難受痛苦的表情,我還是記意猶新。”此時想起,心裡依然不舒坦。
她心兒一悸,道:“你的口氣像是打翻醋罈子似的,酸味四溢。”
“我是不喜歡你去關心他。”
“但官鈺若死去,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尤其‘忠勇王’之位將正式和你絕緣,皇上再不可能封賜給你,所以,官鈺活著才能延續一切。你還是把解藥拿出來,治好官鈺,如此你的麻煩才能減少。”
“毒,不是我下的。”龍壑再次道。
她看著他,似乎……真不是他所為。
龍壑笑了笑,再道:“這是有計劃的誣賴。你想,誰會知道‘日月寨’寨主龍壑的長相?誰又有能力查出我住在‘逍遙山莊’,而在我們見過官鈺之後,官鈺便立刻中毒?”
她想著。
“指揮緝拿我的尹留志,他自稱是白戲牆的手下,而白戲牆又慫恿你來殺我。”
薛又星漸漸理出頭緒來了。
“最值得玩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