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將某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特列季亞克的頭上,嘿嘿,這就是政客,真正的政客。
“特列季亞克將軍這段時間的做法的確有些出格,”郭守雲摸清了方向,自然就知道如何順著維克托的口吻接茬了,他毫不猶豫的表明了觀點,在將6沉的特列季亞克後背上,重重的踩了一腳,“您老想想看,像我這種能夠享受到特殊照顧的商人,也免不了在遠東這段時間的戒嚴中遭受損失,由此可見,那些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的普通商人,那損失豈不是更大了?所以我考慮,如果可能話,莫斯科方面最好能夠儘快作出一些督促工作,結束遠東目前這種過分緊張的氣氛。”
“你的這個想法不錯,只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有些不太現實,”維克托讚譽的看了郭守雲一眼,而後皺眉說道。
“噢,這我可就有點不明白了。”郭守雲裝模作樣的說道,他自然知道這種想法不現實,可是這種話他卻不能去說,而是要引著維克托說出來,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順其自然的瞭解到維克托找他來見面的真實目的。
“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維克托從沙上站起身來,他叼著一支雪茄,在客廳裡來回踱了兩步,說道,“現在莫斯科大部分手中握有實權的同志,也和特列季亞克同志抱著同樣的心思,他們看不清局勢的展,頑固、守舊,死死抱著那些陳腐的觀念不放,甚至天真的認為手裡掌握著軍隊,掌握著一些暴力部門,就能夠將自己手中的權力牢牢抓住。所以他們才搞出這種所謂戒嚴的把戲,希望能夠藉此壓制自己的政敵,打擊那些同他們信仰不同的人,你想想,在這種情況下,莫斯科方面怎麼可能出面彈壓特列季亞克這樣的人呢?”
“哦,那依您老的意思,這個問題看來短期內就沒有辦法解決了?”郭守雲心領神會的追問道。
“話也不能那麼說,”維克托搖搖頭,面色嚴肅的說道,“現在像特列季亞克將軍這樣自私自利、看不清形勢的人雖然有,但是卻也不多,只不過他們現在大權在握,那些對他們做法不認同甚至是心存反感的人還不敢站出來說話罷了。就拿遠東來說吧,在那裡,特列季亞克同志也不可能把自己身邊的人都凝成鐵板一塊吧,比如說畢瑟夫將軍,他對特列季亞克同志就很是不滿嘛,而像他這樣的人,我相信在遠東軍區內部還有很多,如果這些人能夠聯合在一起,再加上一個必要的誘因,那說不定就能逼迫特列季亞克同志接受多數意見,走回正途了。”
維克托的話令郭守雲心跳加,這老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特列季亞克將軍是國防部的忠實追隨,如果國防部聯合內務部、安全委員會動政變,那麼這位遠東軍區的第一號當家人,自然會站在政變的一方,如此一來,政變就能很容易的掌握住遠東的局勢。而今呢,維克托擺明了就是要分化政變的力量,那麼特列季亞克手中的軍權,就必須被剝奪掉,而他找郭守雲前來合作,其根本目的也應該就在這一點上。把遠東軍區那些手握一定權力,並且能夠為自己所控制的將領籠絡到一起,而後再一個“必要的誘因”出現時,逼迫特列季亞克接受多數意見,聽聽維克托所說的這一番話,他明顯是希望郭守雲在莫斯科政變生之後,在遠東軍區內,也策劃一起針對特列季亞克的兵變啊。
“這個老狐狸真是不把我這個女婿當自己人看啊,這一錘子買賣如果搞不好,可是要把腦袋送掉的。”看著維克托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老臉,郭守雲心中大為不忿。要自下而上剝奪一名軍區司令員的兵權,這絕對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差事,不說別的,如果事機不密走漏了訊息,那身為封疆大吏的特列季亞克,完全有權力不經審判,直接就把他郭守雲這麼個小商人拖出去斃了,而事後無論是莫斯科的政變成功與否,都沒有人能以此為罪名去譴責特列季亞克。所以說,這件事真的不好